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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忠言两人刚才虽然守在医馆门外,但内堂发生的事却看得清楚。本来自家公子正和三姑娘有说有笑,那年轻郎君一来,公子脸上的笑就隐了下去。

周怀德拿起放置在座位上的清漆木盒,拿给常听。“一会儿你把礼物都送到张家去,这个盒子也带上。”

忠言接话说:“公子方才明明是想邀三姑娘一起回家,亲手把礼物送给她的。公子不自己送给三姑娘了?这花露一路上又怕撒了,又怕那琉璃瓶碎了,公子都小心地随身带着。不亲自和三姑娘说一声,太可惜了。”

“是吗,可惜吗。”

周怀德垂下眼,却也不知自己在可惜的是那琉璃瓶花露,还是在可惜什么。

忠言执着地问他:“公子刚才为何不邀请三姑娘,是不是因为那年轻的郎君?”

周怀德似乎在对自己解释:“他是杨太医家的,他哥哥已经入翰林太医院了。”

“公子可是觉得,三姑娘和那太医家的郎君更相衬,所以要退让了?”

周怀德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有些许清苦的味道。像是在回答忠言,又像在劝说自己:“如果是我亲妹妹,醉心医学,正当芳年,我会愿意将她许给一个比她大了七岁多的药罐子,还是一个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太医家的少年郎呢?”

忠言又委屈,又气,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说:“公子不觉得可惜,我却要替公子觉得可惜!公子等了三姑娘这些年,每年给他哥哥写书信,句句不提三姑娘,却句句都是三姑娘。马上就要上任,为了她特意向官家讨来回乡祭祖的恩赦。还给她家大郎求了入应天府书院读书的门路,好让她一家人带她一起入应天府。公子处处都为三姑娘考虑周全!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了,却要拱手相让给旁人!”

常听见周怀德神情不对,连忙为他取下腰间的药包。

周怀德深深地吸了几口之后,平复了些。

常听斥责道:“忠言,不可胡说。”

周怀德轻轻地解释:“我也不是为了三姑娘去求的。我知远瞻心性与德行,他有抱负,有才华,只是缺一个施展的机会。江宁的书院没有好的学究,约束了他的手脚。若远瞻入了应天府书院求学,不出三年,定能高中。”

常听点头道:“公子说的极对。不过有一件事,公子或许错了。”

“何事?”

周怀德抬起眼,眸中是蒙蒙的雾气。

“公子只说,她家哥哥或许更愿意将妹妹许给一位医家青年才俊,却忘了三妹妹自己更愿意选择谁。”

常听说完,周怀德忽然轻而急地咳嗽起来,常听正要与他抚背,他却摆了摆手:“无妨。你继续说。”

常听笑了一笑:“我也只是猜想。方才站在门外看的不真切,只觉得三姑娘与那小郎君似乎也不是很熟稔,或许是刚认识呢。而且,那郎君和表妹一同上街采买,却没有邀三姑娘同行,公子你说,三姑娘会怎样想?”

忠言听了也笑了:“说得有理啊常听。如果我是三姑娘,我定要想,郎君肯定是心仪表妹,所以只和她一同上街而不邀约我。自然就不会对他有何念想!”

周怀德的表情轻松起来,嘴角还挂上了一丝浅笑。

半晌,他说:“常听,你去送礼时小心些,那花露定要亲自交给三姑娘手上。”

“是,公子。”

张善云与高舅舅、张娇云、杨学之一同回到家时,家里已经极为热闹。

正堂摆了两张桌子,王姨母和沈姨父一家也来了,和马秀姑坐在一桌上,见到善云他们回来了,姨母伸手招呼她:“善娘,坐到这儿来!”

她们这一桌空了四个座位,善云走过去落座,马秀姑正在剥瓜子吃,边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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