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拆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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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震动声响果真引来了不少人,他们在长房里搜寻着,企图找到外来入侵者的身影。
贺青云躲在机关的夹层中,借着一点缝隙向外看,来人都是身着伙计服装的,可看上去却训练有素,像是打手或是侍卫。
正如赵生他们所说,其中有几个正是熟悉的人。
一番搜寻没找到人后,其中领头的那个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是当家吩咐过不能细找的地方,他只能暂且让人把这封锁起来,然后去给当家的传信。
看着人全出去,门也被从屋外锁死,贺青云才试图从夹层爬出,可她的手却无意又碰到了一个机关。
身下的木板一空,她整个人掉了下去。
这是一个地下室,因为光线很暗,贺青云只能摸索着两侧的石壁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狭窄的通道才逐渐变宽。
里面成列着一些精美的宝物,不像是以县令的月俸可以负担的,更有一些被上了锁。
贺青云顺着里面翻找起来,其中一个上锁了的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本来是打算直接搬箱子的,但奈何箱子不仅大还被黏在原地不能挪动。
贺青云只得观察起来,上面是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她记下了最初的排列,然后尝试解开。
这种文字,与系统给的技能上一样,只不过系统给的会有汉字翻译。
好在贺青云是个喜欢记东西的人,之前看着那文字有意思,也就顺带随便学了下,一来二去也识得大部分字了。
上面锁扣上的是对应零到九的数字,而谜面则是“客栈”。
贺青云思考着,进来客栈后,她观察了楼层一共是三层,至于桌椅数是八十四张。
她把锁扭转到“384”,然后就听到了清脆的锁芯解开的声音。
贺青云打开盒子,里面竟真是一摞厚厚的账本。
因为时间紧迫,她只是简单扫了一遍,发现全都和郡城里有往来后,连忙藏进了系统里。
现在不能再耽搁了,她得立马出去。
贺青云把一切回复称最初的状况,然后又顺着夹层摸了回去,此时门依旧紧锁,县令那边不知为何迟迟没来。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拿出了顺带和陈念要的迷魂粉,捂好口鼻后,沿着缝隙吹出去。
而后就是两声倒地声,贺青云开了一点缝隙望去,确认门口守着的人晕倒后,连忙朝着茅厕的方向狂奔,她离开了这么久,想必是引起县令他们怀疑了,她得伪装成从茅厕回去的假象。
那边贺青云刚借口出去,赵淙这边就和沈鹳详实地聊了起来,甚至给了不少承诺,说是能让村里人都有自己的铺子,还扬言说今年就能被进贡。
赵淙显然是不相信这话的,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故作好奇地问起了其中详情,制造出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赵生就更无聊了,这些东西他听不懂也不爱听,就是不知道贺三娘怎得出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事?叫他说,他就该和贺三娘一道出去的,那指定比呆在这里有意思多了。
县令发现了赵生的无所事事,趁机把话题引到了赵生身上。
“沈老板,你有所不知,他们赵家可是人才辈出!这赵淙您想来也看出来了,对着生意拿捏了个透。这是他四弟,可是咱们县里出了名的打虎英雄,就连郡长也对他夸赞有加呢!”
县令可不是在做无用功,有了赵生的名声作保,这生意也能谈得上价格去,到时他这中间自然是少不了好处的。
沈家的实力有目共睹,之前隔壁县那荔浦芋头,原本是烂在地里都卖不上价格的,能几文一斤卖出去都是谢天谢地了。可现在呢!就是因为送了给沈家老爷子尝过,那荔浦芋头啊,摇身一变可就稀奇了,都不按斤数卖了,那可得论个买。而且这玩意儿每年都限量,还不是一般人家有钱就能买的,从一开始的八两一个,早就在暗地里炒到了上百两去!
县令光是想着就美得不行,隔壁县那县令老张头每次见面都要给他们炫耀,那油肚也是愈发圆润了。老张头做得的事,他自然也做得,这样一来,县里的名头就不全是些见不得光的事了,他也能带着县里人富起来搏个好名头,也算有了些功绩,届时也能向上挪动挪动不是?
沈鹳看着赵生,皮笑肉不笑,这人和赵淙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能让他感到危机,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不能否认这也是个好摇钱树,打虎英雄家里的东西,慕名而来的人自然不会少。
沈鹳忍着不适,“赵老弟真是年轻有为,今天相识就是缘,我敬老弟一杯,喝了这酒,咱们可就能敞开了聊生意了。”
赵生却不愿给面子,他讨厌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还是赵淙瞪了他好几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沈鹳认为干大事者不拘小节,故而也并未发作,但是面色如常饮酒,反而还夸赞了一句,“赵老弟爽快!”
有了这杯酒,沈鹳就继续画起了大饼,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在说,同沈家做生意是何等幸运的事情。
沈鹳边说着,县令还在一旁帮衬着,打定了主意要把环山村拿下。
既然能有一个荔浦芋头,那为何不能出个“环山肉干”?
赤裸裸的财富就在眼前,他们不信赵家这两兄弟不心动。
几人正说到兴头上,却突然有人来传报。
县令本是不愿听的,“有什么事结束了再说,没瞧见我正和贵客们说话呢?没眼力见的东西!”
可来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就改变了态度,赔笑道,“沈老板,你们先聊,我这不懂事的伙计搞砸了活,只能我去瞧瞧了!”
沈鹳同意后,县令就疾步走了出去,赵淙眸色一低,莫不是贺青云出了事,可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他只能一边稳住沈鹳,一边把赵生支出去。
得了大哥的准许,赵生就像是一批脱缰的野马,一下就窜了出去。
看见县令一伙鬼鬼祟祟,赵生原本是想跟上去看看的,但是又想到贺三娘迟迟不归,还是打算先去找贺三娘。
贺青云几乎是和县令擦肩而过怕,为了营造出她一直在茅房的假象,她一路上不是不小心撞了人,就是刻意误导了旁人时间,留下一系列“不在场证明”。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正当她准备回去时,却撞上了赵生。
“赵大哥,你怎么在此处?”
“那里面乌烟瘴气的,说的也全都是我听不懂的,倒不如真刀真枪来得实在,我真是憋不住了,方才大哥示意我出来找你,我这就出来了。”赵生伸了个懒腰,一脸憋得慌。
贺青云笑笑,赵生倒是一如既往的闲不住。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县令也带了几个侍从找了过来。
“二位这是在此做什么呢?”县令语气里是盘问。
贺青云立马捂住肚子,一脸菜色道,“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一直闹肚子,让县令您见笑了。”
几个侍从露出不屑的笑,真是土包子,一点福气也享受不了。
县令却没有尽信,转而问起赵生,“那赵生兄弟?”
“这不是贺……盼儿出来太久了,我说出来找找,省得她掉进哪个茅坑里去了!”赵生不算说假话。
县令挥了挥手,命人把茅厕全部彻查了一遍,也没放两人走,还是沈鹳和赵淙找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沈鹳从容问起,话语间满是上位者的自信从容。
县令咬了咬牙,那账本是他特意为了防止沈家反水准备的,自然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而且刚才他去查看过,箱子一切完好,要不是他不放心地打开,都不会意识到账本不翼而飞。
他把目光落在四人脸上,怀疑每一个人。贺盼儿虽是出来时间最久的,但他知道贺承志从来没让这女娃读过书,更何况那么一大堆账本,不是一个小女娘能搬动的。赵生更是个一听到文词诗赋都头大的人,按理说这两人是不可能认识那个文字的。就算两人联手,也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反倒是沈鹳和赵淙的嫌疑更大些。
沈鹳自是不用说了,沈家的长子,从小什么逸闻趣事不了解。这次,莫不是沈鹳故意用这调虎离山的计谋?是沈家打算卸磨杀驴,还是彻底拿捏他?
赵淙也有动机,贺承志那个嘴不严的透露了那么点消息,虽说被灭口了,但也不排除赵淙想要顺藤摸瓜的嫌疑。更何况赵淙在战乱前可是私塾的先生,要不是有郡城里的人偷塞了名额进去,甚至能参加京考。
县令顿时觉得这里竟没有一人可信,但他还不能得罪沈鹳,只能硬着头皮回话,“沈老板,我前些天得了个宝物,名叫珍珠日月贝,是顶好的珍珠和贝壳所雕刻成的。世间,仅此一个。此番丢了,不免忧心。”
沈鹳自然看出县令的隐瞒,但这罪名县令想安在谁身上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他。
“既如此,那县令可得好好查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至于生意的事情,还麻烦赵老哥给我个准信,这段时日我就在同悦客栈,静候佳音。”
见沈鹳大摇大摆离去,县令也不能说什么,还得客客气气送人。沈鹳他拿捏不了,余下的这三人,他自然就要好好盘问一番了。
“诸位,不是我老周不给各位面子,只是事关重大,我也是没办法啊!”县令前一秒还在卖惨,后一秒就勒令侍从们搜身。
顾及到还要做生意,贺青云是由两个侍女搜得身。
好在贺青云早就把贴身带的匕首也放进了系统,除了赵生带的那把刀,什么东西也没被翻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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