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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对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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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起,凉少荇脑袋有些晕。

“娘娘,昨日……”翠笙着实不知昨晚在寝殿中发生了什么,只知皇上进殿待了半柱香左右,而后出来,怒气全消,嘴角还挂着零星笑意,“昨晚……皇上没对您怎么样吧?”

凉少荇尚未完全醒神:“皇上?皇上怎么了?他昨晚来过么?哀家怎么不知道?”

翠笙不解看她:“娘娘,昨夜皇上黑着脸冒雨而来,奴婢瞧着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哀家没见到皇上啊!”她绞尽脑汁回忆,终于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昨晚电闪雷鸣骇人得紧,哀家记得叫你牵着哀家的手陪哀家睡觉。”

“睡……觉?”翠笙不可思议睁大了眼,“娘娘,昨夜奴婢并未入殿。您口中的奴婢……怕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皇……皇上?”她不可置信看向翠笙,“怎么可能?”

“娘娘!”留意到她嘴角暗红的痕迹,翠笙惊呼出声,“您的嘴怎么了?怎么破了?”

她怔怔看向镜中,唇上不知何时添了一道伤:“不知道啊,昨日就寝的时候还没有,瞧着像是嗑的,不会是哀家不小心碰到了床柱吧?”

“娘娘……”伤口不大,却是啃咬过的痕迹,翠笙欲言又止,“这伤痕……”

“怎么了?”

翠笙心中惴惴又不好明说,只委婉道:“瞧着像是咬的,或是……吸的……”

“难不成是哀家睡觉时不小心咬到了?”凉少荇面露恼色,“只能用深色的口脂遮一遮了。”

“娘娘……”既然娘娘没理解她话里的言外之意,翠笙只好挑明,“您这伤或许是皇上弄的。”

“不是说咬的或者吸的么?”她有些纳闷儿,“皇上无缘无故咬哀家做什么?”

对上翠笙别有深意的目光,她突然顿悟:“你是说……说皇上……他……”凉少荇面皮薄儿,当着旁人实在难以启口说出那个“亲”字。

只是,现下两人都心知肚明,昨日风雨张狂夜,向来冷清冷性的帝王究竟做了什么。

上过早朝,寥深留下几名要员议事。

无非是关于官员政绩考核,秋后狩猎以及南下出巡相关事宜。

政绩考核秋后狩猎两桩官员各抒己见为君分忧,气氛尚算融洽,只是到了出巡一事生了龃龉。

多数人不同意皇帝南下,只有一小撮儿同意,觉得出巡一举意在宣扬国威考察民生,实为必要。

两方各抒己见毫不相让,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户部侍郎田阔扯动肉乎乎的腮帮,对着皇帝的方向恭敬拱手:“皇上千金之躯何等尊贵,南下出巡且不说一路凶险,再者膳食不比宫中,万一伤了龙体恐危及我朝社稷。”

“逆臣贼子现今龟缩云南,我朝将士兢业守国又英勇无畏,一路凶险……田大人此话从何而来啊?”对上田阔抵触的震惊模样,姜少琮全当看不见,“田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若是忧心圣上膳食想来必会从中平衡为圣上排忧的。”他面色淡然,说话不紧不慢却声声掷地,“皇上南巡的款项不如就从户部拨,如何?”

偌大一个高帽扣下来,溜到嘴边拒绝的话被他生生咽下。这个节骨眼儿上说此事他办不了,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深不可测的圣意了。

南下出巡虽是体察民情关注民生的大益事,可毕竟新皇登基根基不稳,又加柬王逃窜在外对帝位虎视眈眈,南下路上便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但凡帝王稍加权衡定会否了这提议。

田阔巴巴瞅着御案的方向等待圣裁。

帝王端坐御座之上,神情寡淡心思不显。

片刻后,有了定论。

“田爱卿,出巡一事就由户部安排吧。不用太过费心,一应所需折成现银交由右都御史查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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