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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寥深的眸光暗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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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头响动翠笙出来拦人,还是晚了一步。

大刀阔斧的步子转眼就进了内间。

玉石铺就的地上搁着热气缭绕的浴桶,不远处,花梨春鸟鸣枝屏风后一个?娜身姿若隐若现,瞧着似乎只穿了小衣。

岁荣紧跟皇上身后,没曾想走在前头的主子忽然顿住了步子,他一时不察径直撞在了龙背上。

“奴婢失仪冲撞了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岁荣弯腿就跪,跪得那叫一个娴熟干脆。

寥深看也没看,薄唇中只溢出一个低沉的“滚”字。

岁荣爬起来就往外头滚,滚到一半儿还不忘给“没眼力见儿”的翠笙使眼色。

翠笙不依竟被岁荣生拉硬拽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正在更衣的小太后听到外头响动,纤细的手腕下意识压在了微开的领口上:“翠笙,有人来了么?”

方才她只顾着忧心哥哥,一时走神并未留意外头的情况。

可她似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的室内让她有些不适应。

微微转身,透过朦胧的屏风往外看,有一个虚影。

只是这个虚影比起翠笙来似乎高大魁梧了不少,也没多想,想着约莫是隔着水雾的缘故。

于是又喊了声:“翠笙,把哀家的?衣拿过来。”

外头的虚影动了动,拿起衣架上领口绣着春雁的三色堇寝衣搭在了屏风上。

宫中屏风多用金玉木石制就,可她屋里的屏风是以花梨为架,绢素作底。饶是上头绣了花鸟绿枝,透过不甚紧密的料子,总能窥见另一侧的半点光景。

小衣上,一簇玉兰盘绕花枝,深棕色的枝桠随着女子穿衣的动作缓缓起伏,勾勒出两座峭立山峦。

寥深看得目光陡暗,腰腹处过电一般险些失态。

拇指扣住食指,浓墨的睫毛用力往下一扣,生生压下眼中骤起的贪/欲。

屏风后衣料簌簌,寥深站在这头煎熬甚重。

多年来为谋大业,他忙于练兵经营人脉禁/欲多时,在他看来那些个床/笫之事不过就是疏解压力的出口,算不上什么必需之物。

对他来说,射箭骑马,舞刀练字都是不错的疏解方式且不必受制于人,比那些床上风流好过太多。

可自那日夜雨相逢,他这身心就不受控制起了变化。

他也晓得,起初不过是见色起意,只贪图一时欢/好。

但到了后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心底常起邪/念,欲控不能。

他也想过,莫不是他克制多年,一旦有了想头比之旁人来势更为迅猛。

但几日过后,他又否了这想法。

因为,不论是面容姣好的小宫女,还是清秀端庄的女官,他都提不起兴趣。

似乎,只有和凉少荇对着的时候才会有所肖想。

且,她不用刻意做些什么就能轻而易举扰得他心火乱窜。

怪事,真是怪事。

不时迸发的欲、念扰得他心神不宁,偏他又须在人前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母孝子贤的假象来。

甚是熬人。

屏风后的人儿理好衣裳,散着乌发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恰好对上皇帝黑黢黢的暗色瞳仁。

凉少荇倒吸一口冷气,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粉,晕红。她强自镇定:“皇上来了怎么没人通报一声?”说着看向院外,正欲唤人。

猜出了她的意图,寥深出声打断:“朕不知太后在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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