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2(2 / 2)
“噢,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
“谁替他注册的呢?他的亲戚?他父亲?”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女人。邓布利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从天鹅绒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时又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说着把那张纸递给了她,一边挥了一下魔杖,“我想,您看一看这个就全清楚了。”
科尔夫人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专注起来,她对着那张空白的纸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她平静地说,把纸还给了邓布利多。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一瓶杜松子酒和两只玻璃杯上,那些东西几秒钟前肯定不在那儿。
嗯——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特别温文尔雅的声音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很明显,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不是个新手。她把两个人的杯子斟得满满的,一口就把自己那杯喝得精光。她不加掩饰地咂巴咂巴嘴,第一次朝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邓布利多立刻趁热打铁。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里德尔兄妹的身世?他们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
“没错,”科尔夫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当时刚来这里工作。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咳,这种事儿我们经历得多了。我和丽达夫人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她的儿子,又过了艰难的一个小时,她又有了一个女儿……然后她没来得及看自己孩子几眼就死了。”
科尔夫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邓布利多问,“比如,关于那两个孩子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科尔夫人手里端着杜松子酒,面前是一位热心的听众,这显然使她来了兴致。
“我记得她给儿子起名的时候说过‘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轮到女儿的时候她已经很疲倦了,我只听她似乎说得是凯瑟琳,然后就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两个孩子起了名字,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这两个孩子,也不见他们有任何亲戚,所以他们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然后她说,“他们俩都是古怪的孩子。”
“是啊,”邓布利多说,“我也猜到了。”
“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几乎从来不哭。”科尔夫人再次陷入回忆。“不过他们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差异,哪方面差异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具体来说的话,他们都有些古怪。但是凯瑟琳在一个事故之后就变得内向了很多……嗯,我们几乎没见过她开口说话了。也是在那件事之后,总有孩子表示他们有时会被无缘无故被她推倒??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嗯……这或许就是我所预料到的她的特殊情况。”邓布利多点点头。
“那她还能跟着她哥哥离开这里去??去你们那里上学吗?”
“我恐怕得在见到她之后才能下定论。”邓布利多依旧温和地说。“说说汤姆吧。他的古怪又体现在什么地方呢?”
“是这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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