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毒发之际(2 / 2)
山中空气微凉,连夜晚也比平常要漆黑,远处偶尔有鸟儿叫唤,小道上除她一人再无别的身影。
她借着微弱的火光在院外转了一圈,仍不见二丫与妇人的身影,心中更加不安。
若真是因她的缘故、因她给出的那条肉干导致二丫母女遭遇了不测,她怕是往后都难安。
脚下的疼痛一阵一阵,每行一步都有些钝痛。可听小道上还未有人来的动静,她按捺不住,抬腿往再远一些的地方走去。
“二丫??”因着脚上的疼,她只能走得缓慢,且每行一步便停下来四周叫唤几声,停留一瞬。
一是为了看周围有无动静,二是她实在累得慌,也疼得紧。
额头不知何时渗出薄汗,凉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
她浑身的汗,被风吹得一颤,连带着头也有些晕。
林晚音暗道不好,转身就要原路返回,手中的火折子却忽地灭了。
今夜无月,林中竟是一丝光亮也无。
血液像是将冻未冻,带着恐慌攀上颈后。
她遏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一夜,可恐惧就像在她心头撕开个口子,那些阴影和画面都争先恐后涌入脑海中。
让她本就有些晕乎的头更加疼痛欲裂,身子顿时如秋天半挂枝头的枯叶般摇摇欲坠。
身后有????的声响,可未待她听清,更等不及她转头查看,膝间后头的?窝猝不及防传来巨疼,让她惊叫出声后便半跪着倒在地上。
双手的掌心中满是枯烂的枝叶,她撑着地面转过头??黑暗中只余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轮廓先是“嗦嗦”几声,像是在细细嗅着空中的气味。
忽地,他嗤笑出声,问道:“肉干呢?!”
嘶哑的声音像树皮剌着嗓子,让人恶心又胆寒。
?窝像是被砸碎了一般疼,掌心火辣辣的,泥沙擦在手中更是如同万千只蚂蚁在啃噬。
若说林晚音方才还被他一番动静惊得心惊担颤,那么此时听他开口,知他所求何物,便不再那么心下无底地慌张了。
虽不知面前这人是否与二丫消失有关,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上一番。
“二丫呢?”她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暗自抓了一把泥沙在手中,身后的乌发经方才一摔,全自颈后铺在胸前。
那人不搭话,只桀桀笑出声来,她睁大双眼注视着那轮廓,眼睛或是习惯了黑暗,看得倒是比方才要清晰一些。
“那小女娃?”他问。
林晚音不说话,扶着身旁的枯树,将手中的沙子藏在身后,闻言心在胸膛中更剧烈跳动,让她不禁喘着粗气。
他知道!
待他快要笑得喘不过气,林晚音也等不及了,正要催他回答,只听他接着说出一句:“死啦!”
死了?
枯树皮不知何时被她抠了下来,她想上前一步将那人摁在地上质问,一双脚却像生了根,牢牢扎在土里,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血液流淌过心脏,引得每一次跳动都像有刺扎在里头一般疼。
她浑身冰凉,只觉得眼珠子灼热无比。
“尸身呢?”口中苦涩,连声音也是颤抖着从喉中挤出来,她开口问道。
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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