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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年前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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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行见这情景,一时心绪复杂,他几乎瞬间猜到了阿愿的主意,对上那双琉璃眸,难以置信道:“你……”

阿愿目光坚定,弯下脊背,深深地给沈至行磕了一头,“这就是我求沈公子做的,求您带年年离开。”

昔年华京独孤家的嫡小姐、东宫未来的太子妃,何等尊贵的身份,便是沈至行见到这个小姑娘都要礼敬三分。

可如今这小姑娘跪得这般轻易,头重重磕在地上。

“你要我带这丫头走,那你呢?”沈至行莫地心中一沉。

阿愿低着头,从袖中掏出一枚白鱼玉佩,双手奉上……

……

西南边陲的雪从不似江南,没有温润绿意,只有天地间无尽的苍茫,眨眼间便已落了满膝。

沈至行一手牵着年年,一手攥着那枚白鱼玉佩,就那么颓然地走到大雪里,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阿愿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

“沈公子,人都是自私的,可再自私,我也不能……不能拿恩情锁顾偿一辈子,这不公平。阿愚希望顾将军往后余生能够随心所愿,日日见到心悦之人,琴瑟在御,白首偕老。”

“烦请沈公子撒个谎……”

“就说,蛮族之中并无阿愿此人,乃消息有误,顾将军的夫人早已死在了一年前的崇安城……这枚玉佩自崇安城辗转流落到一名蛮族营妓手中,如今原物归还。”

“……我就不回去了。”

半晌震惊后,沈至行听到自己温怒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留下会是什么下场?”

“知道,沈公子放心,蛮人并不知我是顾偿的妻子,我可以保证……”

“你能保证什么?!”

“明日,我活不过明日的,请沈公子放心。”

砰,是阿愿的磕头声,竭尽全力地保证着。

沈至行不知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离开营帐的,恍惚中听到了身后一句很轻的呢喃??

“我一直在等他。”

“三百多个日夜,每当我熬不下的时候,都幻想着他会来救我……”

“……可他终究没有来。”

沈至行的脑袋很乱,逃一样地离开了蛮族军营。

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没错,阿愿的身份太尴尬了,就如那个谎言一般死在一年前的崇安城最好不过。

原本独孤家被问罪、阿愿被太子殿下退婚的那一日,她就该死的。

“全族流放”这个所谓的“轻判”是太子帝尧亲自定下,流放啊,对男子还算是有活路,可女子在这流放的一路上会经历什么……沈至行自幼和帝尧一起长大,他了解帝尧,不信帝尧不知道女子流放意味着什么。

太子殿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这位被厌弃的太子妃一条活路,偏偏独孤太师求情,顾偿又敢娶,这才让独孤愿活了下来。

沈至行七岁起就跟祖父学朝堂权衡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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