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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对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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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愿神色如常,浅笑开口:“我知道,是我让义父如实说的,烦请福禄公公带路吧。”

……

太子营帐中,太子正在和老将军对弈,这可把棋艺又臭又菜的老将军委屈坏了。

阿愿进营帐后下跪行礼,福禄禀告了一声“顾夫人来了”,但太子无动于衷,连眸子都没抬,继续和老将军对弈。

福禄眉头微皱,他知道这是太子要给顾夫人一个人下马威,太子心中终究还是怀疑顾夫人的。

过了一会儿,福禄想再度开口提醒顾夫人还跪在那儿,老将军却先不干了,“殿下,臣的义女来了……”

帝尧抬头淡淡瞥了老将军一眼,无形的威压落下,他身在高位多年,手段又雷厉果决,华京之中群臣每每对上他这番目光都会退却。

老将军却不惧,当即连棋都不下了,掀开衣袍跪在地上,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殿下,您要是实在不高兴,臣代义女跪,您让她起来吧,臣的义女身子不好。”

帝尧在华京见惯了绵里藏针、话中藏话的精明人,乍一和上官敬山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完全不看人眼色行事的武将打交道,也是头疼不已。

他掐了掐眉心,想着自己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独孤愿身体不好这种话了。

“起来吧。”

阿愿保持着叩首行礼的姿态,“臣妇不敢,妄然揣测太子心意,背后筹谋刘国忠一事,臣妇有罪。”

帝尧闻言侧目看向她,这人说的的声音好像永远都那么轻轻慢慢,平静得宛如江南烟雨中的一笼花,一点都听不出因得罪当朝太子的惶恐。

“你怎么知道孤要对付王誉一党?”

“边塞消息闭塞,臣妇不知朝堂之事,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对付王誉一党,但太子这些年整顿吏治、查处贪官,便是臣妇这等久居边塞多年的妇人也得闻太子殿下清正之名,光听军中妇人们之间的闲话,也知道王誉一党是不愿意太子殿下来边塞的。”

太子冷笑一声,“顾氏,孤不想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面对太子微微发沉的声音,跪在地上的女子语气一如之前平淡轻慢,“是,太子殿下已到军中却密而不发,明显是要做些私下好做的事情,崇安军中老将军身边亲卫行刺殿下时,臣妇就猜测行刺应该是王大将军安排的。”

“猜的?”

“是。”

“所以你让老将军写请罪折子上奏孤的父皇,并让老将军把孤已至边塞、被刺伤的事情张扬出去。”

“是。”

“若是王誉真是幕后主事,事情闹大了,上达天听,他反而不好下手。你倒是聪明,那刘国忠呢?”

“臣妇认识他的夫人,糟糠之妻,年老色衰,刘国忠早就厌恶不已,多次带着娼妓回家羞辱刘夫人,刘夫人为了膝下的两女一子,苟且隐忍,但刘国忠犹不满足,想要休妻,只是碍于刘夫人曾在他穷困潦倒之时相伴多年,舍不下名声,他意欲逼死刘夫人,待妻死后续弦……刘夫人恨毒了刘国忠,手中握着刘国忠多年克扣军粮的账本。”

话音落,帝尧许久未出声,只是看着地下连跪姿都标准得无可挑剔的女子,一身东缝西补的粗衣,满头青丝被一根木簪挽起,因为一直保持着叩首的姿势,所以看不见面容,身上没有半丝当年那个独孤家嫡小姐的影子。

“孤竟从不知道阿愿还有将人心算计得如此透彻的一天。”

听着那声久违的“阿愿”,地上人毫无波澜地回禀道:“殿下,臣妇顾氏。”

“既然你把一切都算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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