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恐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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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力道忽然加重，青树都有些吃痛。

他狐疑地转头去看五条悟，又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天元，并不能明确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转身去看天元，却仿佛直接与对方对视上了。

天元那个鬼样子，虽然青树并不能分清到底哪块地方是对方的眼睛，但还是有一种感觉，对方在看着自己。

那种阴暗的眼神，青树曾经在很多人身上看到过，但是眼前的天元，莫名竟然有一点熟悉。

难道说......

一旁的夏油杰则是对五条悟的话感到吃惊：“什么意思，天元大人还是进行同化了吗？是理子妹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五条悟和青树的双重否定。

青树在这件事情上还是相信里梅的，既然自己把理子交给了对方，对方无论如何就一定会护送到位。

而五条悟则是凭【六眼】确认的。

不管如何，青树眼帘一垂，轻轻说道：“你们看，就算没有我妹妹，还是会有另外一个星浆体去牺牲啊。我妹妹是救下来了，但还是有另外一个人牺牲了不是吗？”

天元抢着说话：“难道是我愿意同化的吗？明明是为了维持结界，为了保持我创造出来保护那些人类的结界，所以那些咒术师才不断送给我星浆体才同化的！你凭什么说着这都是我的错？！”

他的语气又气又急，完全没有刚才的从容淡定，也没有想象中【天元大人】的震慑。

更奇怪的是，这一番话的说得好像是青树在责怪对方，就好像自己清清白白，是牺牲了好多的伟人，真是令人发笑。

夏油杰一听了这话就觉得不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舒服。

于是，他冷冷地发问：“难道说天元大人不认同现在这种星浆体同化的形式？”

天元甚至都没有转动任何的角度，青树感觉对方还是在盯着自己，就听见对方说：“当然，我很厌恶，我也不希望看到看到那些星浆体在我面前死去。”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个人同时用一种冰冷的眼光看向他。

死。

就算是当初自愿同化的天内理子，都认为同化后自己还是以一种形态存在着。

但是在眼前的天元眼里，同化就等于死亡，只是用来延缓他老去的一种方式。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青树轻柔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有一个国家的王后，年老色衰，然后发现敷上少女的鲜血可以延缓自己的衰老，于是每晚都要取少女的新鲜鲜血来敷脸。”

他才刚说了一个开头，天元又开始急匆匆地说话了。

他说：“你是拿这个故事来暗喻我吗？我不是......”

青树抬手制止对方，继续说了下去：“然后一开始敷脸，然后是四肢，到后来需要全身浸泡的程度。于是一到夜晚，王国里面的少女们就会消失死亡，造成了巨大的恐慌。然后，有人发现了王后的所作所为......”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仰头思索一会后露出一抹略显遗憾的笑容：“诶，我当初应该好好看完这个故事的。你们说，王后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子的？”

夏油杰肯定地说道：“所有故事的结局，一定是好人胜利，坏人死亡。这次也一样。”

天元好像瞪了夏油杰一眼。

青树还追着天元问对方的想法。

天元粗糙的声音有些磨耳朵：“不管故事里面的王后结局如何，但是在这里，我和那个王后不一样，结局当然也是不一样的。”

青树笑眯眯：“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吗？我们觉得都是一样的。”

“你们？”天元反问，“六眼，咒灵操使，你们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夏油杰耸了一下肩膀：“我站青树，青树说什么就是什么。”

五条悟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是看他的站立姿态，很显然就是和青树一队。

而且，他有些古怪，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不说，整个人气压低得要命。

天元叹了一口气，他那副古怪的样貌再配上对方的动作，看起来总是不舒服的。他看着面前的三人说：“你们都想得太简单了，你们以为我同化是为了谁？是为了全日本的人类和咒术师。如果没有我，日本的咒灵早就不知道残害多少人类和咒术师了！”

青树笑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可和刚才不一样。”

天元继续说：“我是不愿，可这是为了全日本啊。你们都太年轻，你们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牺牲吗？”

青树眯起了眼睛，对方又是这套话术，没想到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还挺绿茶。

青树：“天元大人还真不愧是活了千年啊。”

天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青树接着问了出来：“一年多年，难道整个咒术界就找不到任何一个代替星浆体的办法？”

夏油杰回想书本上的知识：“天元活了一千四百多年，之后又过了大约两百多年才与当年的咒术师们一起建立了围绕整个日本的结界。听青树这么一说，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人找出来能够替代星浆体的办法，也真是有一些古怪。”

青树喃喃重复：“活了一千四百多年......”忽然朗声问道，“天元是代称还是你的名字？”

五条悟眼睛一眯，他看到对方在青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好像僵住了。

夏油杰一愣，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区别，不过所有的书籍里面都称呼他为天元大人，大家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其他的名字。”

青树睁着眼睛说瞎话：“看着像故人。”

他身边的两位少年都被逗笑了，天元那副样貌连个人影都看不出来了，还能怎么像故人，莫非青树的故人还能不是个人了？

但是......五条悟观察着天元的反应，难道还真的是以前认识的人。

可是天元久居薨星宫从来没有外出过，青树之前又从来没有来过高专，两人又怎么能够见过呢？

是天元离开过薨星宫？又或者是很久之前，在还没有进入薨星宫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这又怎么可能呢？

前者暂且不说，如果是后者，那可就有意思了。

天元沉默了片刻，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既然不认识我，又为什么想来见我？”说到这里，那脸上深深的沟壑都抖动了起来，他的愤怒和恐惧都是那样明显，“你就那样想要杀死我？！”

夏油杰眼睛一转去看青树，有点好奇对方会不会直接贴脸开大。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已经做好释放咒灵的动作，只是等待对方一身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