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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刚才见江主事也在,便有些心慌,眼下江主事直接出面拆台,更是让严尚书有些无措。但是此人究竟是周玺主动传召,还是薄岚之建议所致,他一时也无从得知。

但还不及严正提醒,严尚书直接对江主事道:“江主事因故降职,一直在家思过,如何得知一二?”

江主事瞥了严正一眼,傲然道:“臣身为户部主事,自当忠于职守,勤勉于事。自臣进入户部以来,户部种种书文要义,臣都牢记在心。”

严尚书和柳外郎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了,严正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见状,薄岚之轻笑了一声,周玺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薄岚之看了看周玺,给了他一个成竹在胸的表情。

严尚书对薄岚之道:“户部事务繁忙,一时记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薄女史又何必如此?”

“所以严尚书也不记得了是吗?”薄岚之转向了严尚书,“那你刚才张口就要再行减免桑税,依据为何呢?”

严正只得出面道:“薄女史,此事首要是要平息民怨,至于旁的么,等夏税结束之后再行追责也不晚。”

“好吧,那就先听听严尚书的想法吧。”薄岚之道,“以你的想法,应当给桑税减免多少?”

严尚书正要开口,却被严正暗中瞪了一眼。

严正道:“薄女史来得不算晚,不若先说说你的想法。”说罢,他看了一眼周玺的脸色。

刚才薄岚之连连发问,严尚书应对不妥,若是周玺起意细查的话,怕是要接连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

周玺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在众人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决断。眼下不动如山,只是接受了薄岚之的建议,借以试探严家的反应。

周玺也不是没有参与过政事堂议事,但他一直是以薄岚之替沈太后发言的观念去看待,周玺觉得薄岚之在台前的一言一行,都不过是沈太后在暗中指点的结果。

但是今日之事发生突然,薄岚之却也能应对自如,甚至顺便还能推测出严家在其中的作用和目的。这显然不是一个提线木偶能做得到的。

薄岚之这几年的经历,应当远比他所以为的更加辛苦,周玺心里对她的歉意不禁更深。

可是,眼前薄岚之的一言一行,都让他感觉像极了沈太后议政时的神情。那是他记忆里沈太后常常出现的模样,那种让他想亲近又束手无措的感觉,那种刻在记忆深处的孤独与无助,立时便笼罩了他全身,让他忍不住地恐惧起来。

周玺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薄岚之似乎要离他而去了。

可是薄岚之就在他身边,是他从小到大身边最亲近的人。甚至就在刚刚,薄岚之还送了她亲手织就的帕子给他。

周玺按了按心口,那两方帕子真实地揣在他怀里,手下的触感让他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薄岚之这几年被沈太后管教下来,言行间有些相像也是难免的,有这般做派气势,或许只是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想明白了这一层,周玺心下稍安,但忍不住将目光定在了薄岚之身上。

见周玺沉默地看着她,薄岚之便当做他默许了,一切都按着她自己的想法来了。

“既然事由夏税而起,那自当让严尚书出面提议。严侍中这样询问于我,不免有为自家人开脱之嫌吧?”薄岚之笑笑,将事情丢了回去。

“薄女史说笑了,公事面前,何来自家人?”严正一脸和蔼,罕见地没有与薄岚之阴阳怪气。

严正是真不想让薄岚之在继续问,他原本的打算是趁着今日自己当值,将此事告与周玺,同时让侄子进宫,二人一明一暗配合着向周玺施压,促成晚桑的桑税减免。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明明应当在女学度七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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