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偷吃（2 / 2）

排回锅肉的人多，且多是壮汉，小哥怕别人挤着小弟，便让小弟去排麻婆豆腐，等他拿着回锅肉回来的时候，小弟已经被麻婆豆腐烫得两眼汪汪了。

小哥左瞧右瞧知道自己是借不到碗了，便在两个馒头中央挖了个洞，轻轻接过小弟手中的麻婆豆腐，呲牙咧嘴地把豆腐倒在馒头洞里。

“我看看你的手，你也是笨得很，实在烫放一边晾着就是，非拿手上，瞧你这手。”小哥把豆腐馒头弄好，让小弟伸出手，见手都?了，问道：“你手还能不能拿东西，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哥，就烫了一下。对了，哥，肉呢？”小弟尽闻豆腐的香味去了，哪舍得放一边，这地人这么多，一放怕就被别人拿了。

“在这说什么，那边去。”小哥把小弟带到一个拐角处，见没人，才从胸口掏出一个包得四四方方的树叶，打开是五六片大肉和一大堆裹着油的青椒。

小哥狠狠咬了一口豆腐馒头才说道：“你刚刚排豆腐那边没瞧见，城里那群溜子端着大碗守在排回锅肉那边的出口，那领了肉的要么在金玉满堂门口吃了再走，要么分出一半孝敬给那些溜子们，不然走不了，还好你哥没碗，这肉都能进咱俩的肚子。”

“哥，这猪肉真好吃，比卤炖还好吃。”叫小弟的一口回锅肉吃得泪都要下来了。馒头蘸着豆腐的汁水，让他一口吃得比一口香，“哥你说，猪肉这么好吃，娘为什么不让咱们吃呀，娘总说咱们是纪家子弟，世家出身，吃猪肉下贱，会被夫子同窗看不起。”

“可天下哪有这么穷的世家，非数着日子吃一回羊肉，买一回羊肉的钱，咱全家可以吃好几顿猪肉了。而且我都知道的，夫子和好多同窗都是吃猪肉的，只是私下偷偷吃，他们想吃，又爱面子，不肯去猪肉摊子，还指使过我帮忙跑腿买猪肉呢。”

小哥见弟弟实在喜欢回锅肉，几下把手头的馒头啃了，不再吃肉，小声斥道：“那是咱娘，你岂能因口腹之欲就对娘有埋怨之心。这赚钱养家是男儿的事，娘本是富贵人家出身。

现在咱家败了，爹又去了，我们不能撑住家，娘一介柔弱妇人要支撑全家不容易，不摆着点谱日子还怎么过。”

小弟被哥哥说得面?而赤，不敢说想用自己存的银钱买猪肉回家，吃完肉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

“走。”

“去哪，哥。”

“先去买猪肉，再买点豆瓣酱。”

小弟一惊，问道：“哥，你终于要支棱起来当家做主了吗？”

小哥没理小弟满眼的兴奋之意

，看酱铺那门还关着，酱铺老板正驱赶那些溜子，说：“买了咱去大姐家，刚刚排队时，我看到姐夫了！”

“姐夫？不能吧，我咋没看见，再说了，姐姐不是说姐夫娇气，吃不下猪肉吗？”小弟不肯信姐夫愿意吃猪肉，当初姐夫邻居请客上了一道猪肉菜被姐夫笑了三年，每次去姐夫家，姐夫都会跟他们重复一遍邻居的窘迫。

“他悄悄来的，还用袖子遮了脸，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