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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来日方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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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殷勤,秦观晁皱起眉头,面露嫌恶挥开他的手,道:“我这半年都没去过醉阳楼。”

何殊尘却顺着他说:“那想来是公子记错了。”

“也是,我与他只有过几面之缘,是我记差了。”秦观晁定定地看着他,像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却只见后者满眼疑惑迷茫,并不露破绽。

他刚要说什么,被远处的人叫了一声:“观晁!正巧你在这里,快来快来,大家都在等你,我为你引荐一位先生!”

“知道了。”

秦观晁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让开了身子。

何殊尘向他行礼告退,转身向水榭走去。

待人走远了,秦观晁才朝着叫他那处信步而行,早有人等着,揽住他的肩膀一起亲亲热热地谈笑起来。

“华楚……”

顾晏钊在口中咂摸了一遍这个名字,低笑道:“这名字倒不像你。”

四下无人,热闹都在远处。何殊尘目光渐冷,从袖中掏出一方绢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手,道:“名字叫出来听个响,哪有那么多讲究。”

“是么?我不这么觉得。”顾晏钊接道:“想一想倒也是惭愧,与你见了几日,也算是有点交情,竟然现在才知道名字。”

何殊尘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二公子急什么,来日方长嘛。”

“来日方长,是这个道理。”顾晏钊眸底浮起几分揶揄,俯首伸臂为他引路:“那么……请吧,‘主君’。”

一场戏搭好了台子正等角儿登场,他乐得看戏,何殊尘莞尔一笑,也道:“二公子也请。”

……

“我今日以秋为题,为诸君即兴作词一曲,如何?”

“柳兄,快快念来听,别吊大家的胃口了!”

“莫急,且听我这第一句,雁宇苍寒,蛩疏翠冷,又是凄凉时候……”

“好!”

得了众人赞赏,柳平诗兴大发,不满于吟诵,大手一挥,道:“取笔来!”

柳家小厮为他铺纸研磨,柳平略一思索,提笔洋洋洒洒写下几行,众人好奇,忙围成一圈去看,不住叫好。

一时间,水榭内只剩一个蓝衣公子坐在最后,自顾自地斟酒独饮,他蜷着一只手臂,头戴宝石抹额,颇有些病容憔悴。

宴上作诗的作诗,唱曲的唱曲,他一个人倒有些落寞。柳平这厢得了全场的追捧,喜滋滋地搁下笔,从人群中挤出来,一回头看见那位蓝衣公子,弯下腰仔细一瞧,忙双手扶正了发冠,理理衣带,上前去问好:“这不是冯小公子吗?真是幸会啊。”

冯诩抬眼看见来人,细眼中波澜不惊,随意一抬手,道:“柳兄好风头。”

“哪里哪里,献丑了。”柳平笑呵呵道:“冯兄怎么躲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不去对诗作赋?难得有今日的好机会。”

冯诩兴致不高,头也不抬:“没兴趣。”

“冯兄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柳平道:“我虽然没甚远见,也可为你分忧解愁,独自饮醉了有什么意思?”

他给自己也斟满酒,痛快饮了一大口,道:“冯兄,我这算有诚意吧?”

冯诩这才正眼看他,幽幽道:“人家佳人相伴,我躲在这里吃冷酒。棋差一着,是我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

柳平夸张道:“谁还能让柳兄吃瘪?放眼云州还不是你横着走的?是谁这么大胆敢让柳兄不痛快?”

“我大哥。”

“啊?”

冯诩说完一瞥他,见柳平结巴了一下,随后给自己找补道:“既然是大公子……那,那想必是有什么隐情……”

“昨夜醉阳楼失火,我大哥心疼人家没有地方容身,把醉阳楼的歌伎带回家了。”

柳平一愣,道:“这,也许是大公子……”

“你也觉得他脑袋有水?”

柳平被呛了一口酒,连声咳个不停,冯诩冷哼一声,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道:“谁不知道郎邱月是云州名伎,顾盼生姿闭月羞花,一曲琵琶能催荷香??‘长信佛莲女’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枉我那日冒着晦气去看她的游船,还平白挨了那畜生一刀,没成想她也是个识人不清的。”

柳平急忙问:“哎呦,那柳兄可无碍?”

“我好得很。”冯诩没好气地接着说:“我那大哥人前伪君子,人后也是色迷心窍,与我有什么两样?我不像他,人家不愿便不多纠缠,你知道我大哥是如何追求一个歌伎的吗?”

柳平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冯诩鄙夷道:“亏得他还称什么‘师承名流,公子卓然’,我看通通都是狗屁,邀郎邱月同游一个时辰便要五十两,还得看她应不应允,结果呢,我大哥把人约到了画舫上,便什么也不做只听她弹曲,听完又给完璧归赵送回去了!昨日又巴巴地跑去醉阳楼,请人出来到华垣街上散了半个时辰的步,坐下吃了碗面,回去倒没成,回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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