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比明珠(2 / 2)
顾晏钊道:“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老夫亲自比照过,少的那一部分一定在你手里,怎么可能出错!把东西交出来!”
“阁下莫不是还以为这是在您的望京川,说让我交我就交?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姬叔气急,又顾忌主君的令不能痛下杀手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教训,腕上九节鞭缠得紧密,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怒火,摩擦得咯吱作响。
“呼啦”一声,底下的演出登台亮相,一楼的灯尽数灭了,黑暗中,筝弦拨动,曲音如清泉缓缓流淌。
与此同时,两只碟子半只烧鸡从门内追赶着一道黑影飞出,发出一声脆响碎裂成几瓣,摔落在二楼走廊,第十扇门的门板被一脚踢碎,姬叔怒气冲冲地跳出来,没见到人,立即叫道:“把人给我找出来!”
四周藏匿的打手听令抄起棍棒,从各个角落追踪而去。
……
这条走廊又长又曲折,光线昏暗看不清方向,在畅春庭与姬叔起冲突绝讨不到什么便宜,他只能先向前跑。
但唐止还是说得很准,人若倒霉,那便是做年遇见闰月,做贼遇见县老爷。
正比如他现在。
纱帐裹身的女子不顾一切向他冲过来,身后紧跟男人的怒吼和打手追逐,离得近了能听清楚叫的是“抓刺客”和“留下活口”,这条道实在难以容下势同野马的一群人一起通过,情急之下,他一掌推开右侧走廊内一扇紧闭的门,在女子手中寒芒擦肩而过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紧了门。
脚步声渐远,顾晏钊哭笑不得地打开门栓,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有一道灼灼的视线正落在他身上。
他回头去看,瞧见室内情形,面色一僵。
室内陈设华美,硕大的明珠点缀照得内室亮如白昼,两侧垂椽上挂满玉髓珠帘,被他进门的劲风带起,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雪白地毯中央数块白玉为阶,一步一踏接着抬高了的檀木床,于千万明玉中居高临下。分明是花了心思费尽心血用奢侈物件堆砌而成的藏娇屋。
正对着门的床榻上侧躺着解发褪衣的人,榻边跪着一个侍候的小丫头,手里还捏着半边未穿上的衣袖,榻上背对着他的人光裸着半个肩头,光是一个背影就能叫人浮想联翩。
红帐青帘,美人倚香,满室旖旎。
这间屋子的主人恨不得能昭告所有踏足者,金块珠砾不过而已。
说畅春庭的满园春色都在这里,也不足为过。
顾晏钊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叫苦为什么会有人把床榻大喇喇摆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一想到本就是自己冒昧闯入,只想装作没看见赶快出去,忙歉声道:“在下唐突失礼,实在罪该万死,姑娘恕罪。”
“你站住!”
顾晏钊连忙低头,退至门边:“无意冒犯,姑娘莫怪。”
屋内同样震惊的小丫头反应过来后,一声怒喝:“你看见我家……”
顾晏钊连连摇头:“我没有!在下方才眼疾复发疼痛难忍,视物模糊!久久不愈!断不可能瞧见姑娘的身形……”
他不说则已,一说反而激怒了那丫头,她恼羞成怒道:“你找死!”一个起跃朝顾晏钊扑了过来。
姑娘名节为大,男子怎能轻看。他本想往夸大了说,好尽快息事宁人,没想到效果适得其反,反而惹得对方动起了手。
这么一愣的功夫,小丫头已经到了身前,五指勾爪冲他的脸上掠来。
顾晏钊闪过她的攻势,后退一步挥手架住她的胳膊,双手一翻卸了她的力道把人推开,奇道:“你是个练家子?”
这小丫头看着年纪十四五岁,瘦瘦小小,手上力气却是实打实的,一出手就想要他的性命,只怕是家养的武童子。
云州向来有大户人家为病弱的孩子养童子护身的习俗,家中长辈会从他们记事起,就亲自挑选家养俾的孩子训练,陪读侍书的叫做文童子,习武护主的就唤作武童子。
顾晏钊以前办过武童子伤人的案子,知道这种家养奴缠人的很,唯主人令是从,通常就是个惯用的凶器。
他定睛一瞧,果然在这丫头右脸上找到了一块小小的藤花刺青。
她一招不成,立即换了打法抽出靴底的短刀劈手就砍:“无耻之徒还不束手!”
昆吾在袖中,但他无理在先,又不能真的伤了一个孩子,只好边躲边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