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刘敏失踪(2 / 2)
“你敢!”刘老太爷骂道:“你把他纵得无法无天,屡次三番忤逆尊长,闹得整个云州人尽皆知,都来看我家的笑话,还嫌不够丢人吗?我看今日人也不用找了,我刘家没有这样的儿孙!”
“你……你……”刘老夫人眼中噙着泪花,半天说不出话。
刘老太爷斥道:“我明日……我今日就休了你!”
赵立坤一把老骨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饭没吃上几口,又将一干人带回了府衙,此时腹中饥饿,两眼发黑,有些招架不住,被刘老太爷一把推开,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茂德兄,快住口罢!”
“我……”
“砰!”
惊堂木乍然响起,听得众人脑中一震,刘老太爷惊出一身冷汗,立时住了嘴,慌忙跪下诺诺道:“府君恕罪。”
岳雎声音里带着扑面而来的威严,收了手,道:“叫刘敏的贴身小厮上来问话。”
“是。”
武侯听命,立即下去带人,不多时,堂下跪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瘦少年,在众人面前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刘老太爷忙解释道:“府君,这厮胆小只怕……”
岳雎冷声打断他,对着那少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相干的话不要多说,否则在本官面前放肆,便一顿乱棍打出去,治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他转过头,轻轻扫了一眼刘老太爷,唇角又带着一丝笑意,道:“你起来,到底年纪大了,受不住如此折腾,来人,给刘公取好座来。”
他语调温和,一派体恤耆老的姿态,却让刘老太爷心生惧怕不敢多言。
云州这些年,换的刺史少说也有三个,刘老太爷在这地方跟官府打了半辈子交道,也是头一次遇上岳雎这一号人物。
他的喜怒只在一瞬间,旁人很少能揣摩得清楚,手段更是一等一的厉害,当年一场群英宴将云州官绅收拾得服服帖帖,新官上任,一把火就烧净了云州的乌烟瘴气,自此再没有人敢轻看这位年轻的府君。
刘老太爷战战兢兢,知道府君点的是自己,没了刚才威风。下人搬来软椅,他头脑发涨,一时紧张竟对仆役道了谢,挨着椅子边堪堪坐下,用双腿撑着力气,没敢坐实了。
“你把当时情形复述一遍。”
这边少年得了岳雎的话,开了口,细声细气地说:“小的是公子贴身小厮淮乐,昨日在家中用过饭后,公子就领我去了鸿福轩听了半个时辰的曲,随后出了门,到司乐坊外,公子口渴,打发我去醉阳楼买壶酒喝,我买了酒,回来就不见了公子。”
听见司乐坊,在场的几位官员面上表情都有些怪异。
“家中用饭?”岳雎问道:“几时几刻?”
淮乐立即道:“回大人的话,昨日辰时家中用的早饭,吃了一碗清粥两块酥饼。”
岳雎用眼神询问刘老夫人,刘老夫人擦干了眼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他道:“昨日辰时到今日未时,足足过去一日,按你的叙述,刘敏昨日巳时已经不见了,你为何迟迟不报?”
“我……”淮乐咬了咬嘴唇,小声嗫嚅道,“小的以为公子只是如往常一般……”
“说!”
淮乐抖了抖肩膀,委屈地哭道:“公子平日也会打发我去别处,然后独自一人夜里寻玩意儿消遣,昨日我以为公子会和往常一样,便自己回了家,第二日才去找他,谁知道公子并未在那里,问了人也都说没见过,我又找了其他地方,也都不见人,这才慌了神回去报信。”
“不可能,我每晚都去敏儿屋外问一声,他日日应答,怎么会不在家中过夜?”刘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些什么?!”
“小的不敢撒谎,是我……是我躺在公子的床上,装作公子在屋内回应您,公子说,他说若给您发现了他不在,就要打死我,小的不敢不从啊老夫人……”
刘老夫人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泛着青灰,嘴唇都在打冷战:“混账东西……”
她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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