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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男欲求女,女欲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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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男欲求女,女欲求

檐下少女青衣布裙,翠绾双螺,目比秋水,眉黛春山,不是华绾又是谁?

令漪眉眼皆漾开温软明媚的笑意,拉着华绾的手,仔仔细细查看着她可有大碍。华绾笑道:“令漪阿姊放心,我没事的。”

“宁大哥和阿灵来得很及时,我没有受什么苦的。倒是让令漪阿姊和我阿姊为我挂心了。”

她已换上一身丫鬟服饰,身后另站个同样服饰的少女同宁瓒。少女约莫十三四岁,与华绾差不多的身量,一条乌黑发辫梳得歪歪斜斜,垂在颈畔,眼瞳像墨玉一样黑而无光,脸却过分苍白,垂着眼没有看她。

“宁侍卫长,这位是……”

“回娘子,这是舍妹,名叫宁灵。”宁瓒将少女轻推上前来,“娘子叫她阿灵即可。”

“殿下的意思,是让阿灵日后留在娘子身边,护卫娘子周全。”

护卫周全。

令漪眼中笑意微凝。

恐怕是监视她更为准确吧。

宁瓒又温和地对妹妹道:“阿灵,这是裴娘子,是殿下的妹妹。日后你就跟着娘子,一切听从她的吩咐,明白吗?”

名唤宁灵的少女这才抬眼看了令漪一眼,转向哥哥,点了点头。

她全程都未说一句话,像深山里的小狼初入人间,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警惕与戒备。

宁瓒兄妹的事,令漪也曾有所耳闻。她心下微叹,唤来簇玉为她二人准备房间。这时华绾道:“令漪姐姐,我可以跟宁灵住一起吗?我们两个年纪差不多,我想,我想和她做朋友。”

说着,便欲去拉宁灵的手。

岂知手指还没碰到,却被宁灵猛地甩开,华绾尖叫一声,竟由此滚落在台阶上,令漪同簇玉忙去扶。

“阿灵!”宁瓒变了脸色。

宁灵却委屈地扑进哥哥怀中,发出小狗一般“嘤嘤”的声音。

“阿灵没事的……”宁瓒轻拍着她的背,神情柔和,“华绾妹妹是好人,她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可以亲近的。”

“朋友……”宁灵木木地抬目,对面,华绾已被令漪扶起,纵使摔了这一跤,手肘也磕破了皮,视线对上,她仍是对宁灵露出和善的笑意。

宁灵却毫无反应,又把脸埋进哥哥怀中。宁瓒松开她,鼓励道:“去吧,给华绾妹妹道个歉。以后你们好好相处,要听娘子的话。明白吗?”

她这才抬起脸,呆呆地向华绾说了句“抱歉”,华绾甜甜道了句“没关系”,又去拉她的手,这回,宁灵总算没再将她甩开了。

见二人相处和睦,令漪心头微松。

她让簇玉带两个孩子下去安置,自己则送宁瓒出了院子,托他同华缨说一声华绾已被接来王府之事。

“对了,”将出小桃坞地界,她又佯作好奇地问起昨日的事来,“那药你们查得怎么样了?是谁给王兄下的药啊?”

宁瓒正为与妹妹团聚对她心存感激,且殿下并没禁止告诉她,便也如实告之:

“那玉屏春一共就只两瓶。花月楼的老鸨说,那天太妃派人买走一瓶后,另一瓶就失窃了。眼下,还没有找到。”

没找到就好。

令漪心下微定,又问:“王兄有没有说过,要怎样处置下药之人?”

“太妃毕竟是太妃,还能怎么样。至于其他的,殿下说,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若还有人混在里面浑水摸鱼、算计他,抓到后,就乱棍打死。”宁瓒语意森森。

乱棍打死……

令漪足底寒气直升,几乎站不住。

她毕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因而宁瓒并未怀疑她突然关心此事,只道:“属下正要去花月楼问问这事查得如何了,既然娘子担心骆娘子,那属下就替娘子传个话吧。”

令漪回过神,勉强一笑:“那就多谢宁侍卫长了。”

*

城南,花月楼。

宁瓒若只鹞子轻敏地翻进花月楼时,二楼鸨母的房间里,一群妓女正被召集起来,查问玉屏春失窃之事。

妓女们都说自己没有偷,各人房间里皆被翻遍了也未寻到。因宁瓒昨夜来时下了最后通牒,眼看着时间快到了,鸨母狠下心来,意欲严刑逼供。

这时,一名粉衣妓女才迟疑着道:“那日我瞧见玉奴身边的小环从妈妈房中出来,不会是她吧?”

小环变了脸色,还不及争辩,旁边一直抱臂旁观的华缨便骂出了声:“放你爹的屁!”

“老娘要那玩意儿做甚?老娘的牌子

都排到下个月去了,还用得着用那东西去迷惑男人?别是你没人嫖,自己偷了去,想用在你哪个恩客身上,又反过来栽赃我吧?

“你在胡说什么?

华缨冷笑:“你问妈妈啊。她都把我妹妹卖人了,我不能找她吗?可她也没见我啊?

说起妹妹她便心急如焚,距离华绾被带走已经六七日了,也不知令漪那边得手没有,华绾又是否脱离险境。

“够了够了。眼见二人争吵起来,鸨母忙出来打圆场,“玉奴要玉屏春做什么,虞二郎君把她这一个月都包了,她也没用处啊!

她倒是不怀疑玉奴。一来那时候玉奴正为了念奴的事日日找她,她日日躲着,派小环来也不足为奇。

二来玉屏春虽然珍贵一般却用不上,她也不是天天看,因此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日失窃的。

“总之你们好好想想,近来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此事事关重大,搞不好我们全楼人都得遭殃!

她也是昨儿夜里才知晓,前些日子来到楼中重金买走玉屏春的,竟是晋王府之人。而那药,是预备下给晋王的。

这可捅了大篓子。那晋王是什么人物,天子皇叔,天潢贵胄,又一向注重自己的声名,岂会容许有人暗算他。

虽说这药不是她们下的,到底出自花月楼。当务之急便是撇清嫌疑,包括她们不知情,也包括那瓶失窃的药与他被暗算之事无关。

妓女们也慌了神,可都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隔壁华缨房中,宁瓒坐在小桌旁,凭借卓绝的耳力,将众人对话完完全全听在耳中。

知道暂时是查不出什么了,他将令漪手书的一张“安字放在桌上放置的凤鸟纹鎏金执壶之下,跃窗离开。

花月楼地处闹市,唯有后院门庭清净些。他借修竹掩身,蹲在墙檐观察了一会儿,一跃而出。

然而才拐过街巷墙角,却撞上女扮男装的临清县主。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女扮男装的婢女,目光对上,二人皆是一愣。

“哟,怎么是你啊。临清县主掂着银鞭走过来,语笑盈盈,“你叫宁瓒是么?哪个‘瓒’啊?

宁瓒不期会在这儿碰上她,碍于对方身份尊贵,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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