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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哭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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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锅里或者面汤里残留了花生碎,季凡灵没追究,揣起手机,撑起力气挪出了店门,想回寝室休息。

离校门其实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一只手突然攥着她的胳膊,猛地把她扯到路边,季凡灵艰难地回头,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掐着后脑大力按进了车后座。

“快走!季国梁压着她进车,低声对开车的人说。

听到他的声音,季凡灵脑子轰的一声,她第一时间撑起身体,抢开另一边的车门,然而掰不开门,车门已经落锁了。

车辆起步,季国梁把她拽了回来,膝盖抵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掐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

季凡灵尝到水里的花生味,拼命挣扎,呛了几口水,花生水大半都洒到了她身上。

开车的人

回头:“诶

“我给你钱”季国梁咬牙道一手钳着女孩一手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丢到副驾驶座位上。

开车的人瞥了一眼不说话了。

女孩蜷在后座上剧烈地咳嗽想到包里的防狼喷雾却连掏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季国梁把她拽起来逼她看着自己:“真出息啊老子蹲了一个月就想见你一面你是人吗?啊?就这么对你老子。”

季凡灵身上都是水脸色惨白如纸:“季国梁杀了我、咳咳咳……对你……有什么好处?”

“杀你干什么你都混账到不认亲爹了老子只好教育教育你。”季国梁说“你要是像别的小孩一样孝顺我当然就会疼你了。”

到了地方季国梁把她拽下了车他本来就趁着她喂猫的功夫在面里倒了不少花生水刚刚在车上又灌下去不少。

季凡灵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这么多花生站都站不住了季国梁几乎是把她一路拎上了楼丢进厕所的地上翻箱倒柜找出绳子把她两只手紧紧捆在金属管道上。

他蹲在地上抽了根烟打量着她的脸:“真他妈怪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没怎么变。”

女孩胸脯虚弱地起伏着:“这么多年你这种烂人……为什么不去死。”

季国梁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轻松躲过了她的蹬踹退到安全距离外当着她的面开始翻她的包随手把防狼喷雾丢到一边:“……苹果电脑苹果手机这又是什么?耳机?看来傍上大款了还是女人活得容易……”

季国梁抬起头注意到她脖颈处的红绳:“你脖子上戴了个什么?”

季国梁走过来按着她的头拽出她脖子上的玉佛。

他那只带着烟渍的脏手攥住玉佛的瞬间季凡灵脑子嗡的一声强烈的恶心和刺骨的恨意冲上脑门。

她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手腕咬出了血。

季国梁嘶了一声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反抗抓着她的头发往管道上狠狠撞了两下:“妈的操他妈的婊

子就是欠揍!”

直到她不动了他臭骂了两句把玉佛小心翼翼地取下来和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起然后起身找卫生纸胡乱地按

在一直流血的手腕上。

季凡灵靠在管道上,喘息着,透过模糊的视野看着季国梁。

她早知道自己恨他。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更恨。

她想要他死。

季国梁按着伤口走回来,啐了一口:“你不想认我这个爹,行,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但你这点东西,远远不够我的抚养费,想断绝关系,找你男人拿钱给我。”

季国梁抓着她的手,解锁了手机,翻开她的相册和微信,挨个看过去。

然后点开了她微信里置顶的“男朋友”,拨通了电话。

*

九州集团。

傅应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发现季凡灵居然还没有回他。

两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那个问号上。

傅应呈盯了一会,放下了手机。

他不想显得自己好像不信任她,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追求者刨根问底,本来有人喜欢季凡灵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她怎么可能,开学区区一个月,就喜欢上别人。

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月。

就。

傅应呈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开始打字:然后呢?

消息还没发出去,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傅应呈唇角勾了下,接通了电话:“怎么,现在才想起你还有个……”

“你就是季凡灵的男朋友?”对面男人的声音粗粝沙哑。

“……”

傅应呈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谁?”

“我是谁?”对面笑了声:“你还得喊我一声岳父呢,我是你女朋友的爹,亲爹,你说你也挺有意思,谈恋爱都没想过见见家长?”

傅应呈眼神彻底冷了下去:“把手机给季凡灵,我要跟她说话。”

“那恐怕不行。”

“她在哪?”傅应呈点开了录屏。

“我把她接到我家来住两天,叙叙旧,我是她爹,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季国梁说,“不过呢,你们这样背着父母谈恋爱是不对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多少得给点彩礼吧。”

“你要多少?”

季国梁现在欠了七十万的赌债,还被房东赶出来,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全部的

指望都在捞这一笔上:“我要一百……两百万,卡号我发给你。

“你说两百万就两百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在你旁边?傅应呈冷厉道,“你该不会捡了她的手机来骗我?

“我怎么可能骗你……季国梁暗骂了一声,“我真是她爹,我让她跟你说话……

对面????半天,没有女孩开口的声音,季国梁骂了一句:“她不说话,我也没有办法,她脖子上戴个佛对吧,还有耳朵上有个痣。

傅应呈拳头蜷紧了,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里,控制不住地发抖,嗓音却更加平静,平静如死水:“那就开视频。

对面沉默了很久,挂断了电话,过了几秒,拨来了视频。

屏幕里光线昏暗,只能隐约分辨是个极狭窄的厕所。

窗户帘子是合拢的,缝隙中渗出清透的月光,照亮被捆在管道上的女孩。

她坐在冰冷肮脏的瓷砖上,虚弱地蜷在墙角,白色的风衣脏透了,头发和衣服前襟都湿漉漉的。

季凡灵仰着头靠在瓷砖上,睫毛低垂着,急促又小幅度地喘息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额头上一道细细的血流,蜿蜒着淌到唇角。

看清画面的一刻,仿佛整个心脏都被狠狠攥紧,继而是汹涌的让人近乎崩溃的情绪。

“看清了吗?季国梁的声音传来,“她现在好得很,不过之后就说不定了,你现在就把钱打过来,我就送她回学校。

“你给我一天的时间。

“一天?季国梁被债主逼得已经狗急跳墙了,“你不是有钱么?

“最快也要一天。

“……24小时之内,三百万,季国梁坐地起价,“要不然……

女孩气若游丝的嗓音响起。

“《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条……女孩长睫垂着,嘴唇蠕动,“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

季国梁被她打断:“啊?你说什么。

“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季凡灵掀起一点眼皮,盯着他,凌乱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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