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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登科放荡思无涯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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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摇摇头:“不怕。只是你的腿……”

梁择脚踝处的伤,自那晚过后天天以名贵伤药敷治,如今已经好了大半。

“这点小手段,本就只是做个样子,若一直不好,反倒惹人怀疑。”

梁择见她仍面带忧色,不自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雪里村之事,你权当不知。去村中探查的人不是你,是我手下暗卫。”

梁择叮嘱,“今日为簪花宴,圣上不会在意旁人,你只当好侯府少夫人便是,旁的我会应对。”

江浸月乖巧点头:“不过,我还从未见过皇帝,他长什么样子?”

*

数千年前,人皇尧青收中土,统四海,建都于帝尧。安稳百年后,战火重启,天下四分。以中土帝尧为正统,北分苍祁,西南玄冕,东海历渊。

帝尧国主数代更替,如今在位者为尧青旁族后裔,李氏延帝,李延昶。

李延昶年轻时极善征伐,自东、北二地撕扯下一块领土,成功登上帝位。可连年战事消耗,帝尧国库虚空,危如累卵。偏延帝心狠手辣,为绝后患一举拔除众多为国立功的兄弟嫡系根脉。

此举遭宗室联手反扑,叛乱虽终被延帝平息,但帝尧元气大伤。不得已之下,送长公主和亲于西南玄冕,求得助力,换取四域短暂和平。

宽大龙椅上,年过五十的一代人主佝偻其上,已显垂垂老相。唯有一双矍铄精厉的眼睛,仍透出上位者的睥睨之态。

“皇帝身边是谁?”江浸月悄悄凑到梁择耳边问。

簪花宴已开场,众进士依次进来拜君受赏。过程繁复冗长,江浸月在下方观礼席看得昏昏欲睡,忍不住偷偷倚在梁择身上,舒缓坐麻的双腿。

皇帝身边一左一右立着两个人。

“左边是禁军统领凌召,右边是听乾司总管薛公公。”梁择倒是坐得笔挺,手上却在玩弄着一枚银红流苏。

流苏是江浸月身上的。她今日进宫,备了样式淑雅的宫服。银红密织的万福苏缎裙,腰间一圈手打络子纹流苏,整个人显得红润贵气,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威仪。

只不过上马车时被勾住了背后一枚流苏,络子穗扯下来半截,软踏踏挂在后腰上,与其他齐整的流苏格格不入。

江浸月自己没有发现,梁择却是瞧着不爽,自她入座,便忍不住上手拨弄。

“禁军我知道,皇帝的亲兵嘛。”江浸月嘴上不停,“这听乾司看来虽与太子不合,却颇得圣心,这种场合也随侍左右。”

梁择扯了扯那流苏,江浸月整个人顿时往他身上歪了歪。

“大殿之上,休要妄言。太子可就坐在下边。”

江浸月闻言望去,皇帝下首处,一名金色蟒袍的温雅男子,正是太子李恕愚。

江浸月眯着眼瞧了一会儿,戳了戳梁择:“我怎么觉得太子有些眼熟。”

梁择一把捏住她不安分的手,大掌像裹卷饼般将那只手裹回袖子里。

“太子久居东宫,你从何得见?”

“不知,许是他长得面善。”江浸月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见过太子,便不再回想。

她安分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好奇:“阑风说太子曾为太子妃持剑杀上听乾司,我瞧着细胳膊细腿的,能提得动剑吗?”

梁择将她越凑越近的脑袋推回去摆正,淡淡道:“太子与太子妃相识与微时,情深意坚。太子妃出身寒门,本只能做妾,是太子力排众议,执意求娶。此事当时还惹了圣上不虞,差点影响太子封位。”

“竟是如此。那太子妃失踪,他岂不是很伤心?”江浸月唏嘘。

两人低声说话间,封赏终于告一段落,只剩最后三甲。

江时迁、张捡、崔真永三人长身立于殿前,恭敬拜礼。

“三位爱卿不必多礼,今日入了大殿,将来都是我帝尧的股肱之臣。”延帝呵呵笑着,垂眸看向正中间的江时迁。

“江卿,你父亲离京时,怎么都没来向朕辞行?可是心中对朕有所怨怼?”

江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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