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 / 2)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时云着急把手里的竹简和简牍送回家,急匆匆出去找可靠的跑腿人去了。方蝉衣在屋里休息一会儿,估了个方蝉锦缓过来的时间,重新去西厢房找她。
房里静悄悄的,方蝉锦趴在桌上玩指甲。
“四阿姊,我来给你扎毽子。”
方蝉衣放轻脚步进门,说话声音也小着。方蝉锦反应却非常大,立刻招呼她坐,又叫小丫鬟上茶,她自己则把早已攒好的材料一股脑都拿出来。
本想借这个机会和方蝉锦说说,她不太想去那个螃蟹宴。
可方蝉锦兴奋的很,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起她们怎么比赛,和一起参加比赛的一众小女娘的身份。
她说了一大堆武将文官家的千金,方蝉衣一个都不认识,也没听说过长安城流传着这些人的什么名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只有冠军将军的三娘子和零陵侯府的五娘子。
冠军将军是方威命中的贵人,他的女儿,是一定要巴结照顾着的。
至于零陵侯府的女儿,也不能得罪。
听府里的老人们说,方府如今住的这个小院儿,实际是零陵侯府的老产。
前些年,零陵侯府遇到些需要大把花银子的事,变卖了家中所有产业还不够,不得已把这个小院也单独画出来,私下变卖。最终,方威请了冠军将军做中人,花了32000钱将其收入囊中。
是以,这些年方府和零陵侯府一直有走动,但谈不上密切。大抵就是年节,或者有消息传两家老人不大舒坦的时候,互相备礼,让管家们走动走动。
府里人说,因为今天夏天天气特别热,零陵侯府的老夫人一直苦夏胃口不好,人都削瘦了不少。闹到了秋天,症状还没有缓解,唐氏这才做主,送了金线油塔过去。
就因为这份金线油塔,两家走动才开始频繁。
有这份交情,侯府千金或许对待他们能客气些,但也只能到这个地步。
说是去玩,一起比赛;实际就是去看人脸色,哄人巴结人的。
不到万不得已,方蝉衣都不想掺和。
方蝉锦说的太热闹,连西厢房正房住着的方蝉琪都引了过来,三人又围绕着螃蟹宴的话题聊了几句。结果,确实只有方蝉锦一人期待这场宴会,方蝉琪也和方蝉衣一样,丝毫提不起参加宴会的兴趣。
“别人家住个风尘女子,无不是宴会上拿来取乐的玩意儿,只有我家不同,父亲将她奉为掌中宝,宠得没天没地,惹的满长安城人议论笑话。我出去做什么,让人家连我一起笑话吗?”
方蝉琪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她一向觉得自己品行高洁,又饱读诗书,莫说是外祖舅舅家,便是连城里的许多贵门少年郎,都是配得的。
偏偏出了梁姨娘这个乱子,惹得满长安城的人都议论。说方家的脏池子里养不出鲤鱼,坏透了的歹竹也养不出好笋,害得她都及笄两年了,还寻不到一个可心的郎君。
方蝉锦却不这么认为。
“就因为这个,阿姊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了吗。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梁姨娘活着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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