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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昭昭可知意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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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那位康先生还问我,可我竟记不得,未答得上来,还是干少爷给我释意的。”她又补充道。

那本诗集后,兰昀蓁一双含着秋水的眸子望向悠远之处,眼神飘忽。

弥月,便是满月啊。

从前,云家且在时,每至中秋,月明风清,外祖父总差仆人将藤椅搬到后院,大家会围坐在一块吃月饼、赏圆月,伴着澄明似水的月色,言笑嘻怡。

那时尚在苏州,苏式月饼与杏花楼的广式月饼又有不同,其外皮为酥皮,层酥相叠,馅料肥而不腻,与家人在月下同享,颇有另一番滋味。

正因如此,老月饼虽油,兰昀蓁却也爱食。

只不过,那已是一种无法重现的回忆,因为回不到过去而追忆。

“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儿时某年中秋,外祖父曾吟过这句诗。

这首西江月是苏东坡所作,届时北宋奸人当道,排斥善类,东坡忠而被谤,对世态炎凉感愤,凄然二字,饱含对国事的忧虑。

外祖父当时也应如是,他欲实业救国,于苏州办纱厂,终了却未能善终。

谁也未料想到,那是他们一家人团圆的最后一个中秋。

诗集静静躺在她膝头,她仰头望向窗外那轮澄澈的月,轻声道:“弥,作圆满之意,弥月,便是盈月。”

月华映照在兰昀蓁眸底,她闭了闭眼,牵过弥月的手,在她掌心里一笔一划缓缓写下。

弥月歪着头认真瞧,面上笑吟吟:“弥月晓得了。小姐喜欢吃月饼,也是因着希望能跟家人团圆对么?”

兰昀蓁笑而不语,温柔地看着她纯粹的眼眸,抬指将她额边的碎发轻柔捋至耳后。

错了,弥月。

那般的光景,她此生再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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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锦枝的孩子是在辜月出生的。

聂?向来迷信,此番为讨聂老太爷高兴,也不管这添的丁是否出自二房,专寻了个算命先生去讨彩头。

“十一月阴生,欲革故取新也”,算命生一句老话出口,聂老太爷便拊掌而笑,连带着对平日里不喜的二儿子也顺眼几分。

“听说是个男孩儿,且是两家的第一个曾孙,这样一来,邵、聂二家的长辈都该是欢喜得不行了。”

兰昀蓁今日来给扶楹诊治哮喘,冯珍葩亲自端了新鲜的时令果盘过来,同她讲起这回事。

“长姊倒希望是女孩儿。从前族中宴会,小辈们会被一并带来,她总喜欢抱着小女孩逗她们玩。”兰昀蓁道。

扶楹仰头听得一知半解,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转了一圈:“为何是个小弟弟,两家的长辈便会欢喜?”

闻言,冯珍葩放下果盘,蹲到女儿身旁,故作深沉地思索了片刻:“嗯……因为可能在长辈们眼中,男孩子会是家族的顶梁柱?传统的观念会默认男孩创造的价值会比女孩子更多?”

“可我觉得昀蓁姐姐创造的价值,比我所识的学堂里的任何一个男孩子都要多。”扶楹偏头望向她,“她救过许多人的生命,那些男孩子们都做不到。”

冯珍葩笑了笑,从果盘里挑了一颗大红冬枣喂到扶楹嘴边:“是呀,是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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