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悸动(2 / 2)
一位身材壮硕的同学心急,伸手要拨开她的手。沈蓠手臂一扬,“哎,别急。你猜猜是多少?猜中8、9咱俩一人喝一半。”
“我不猜,你套路还挺深。”胖同学傲娇扭头。
沈蓠笑得眉眼生动,开了色蛊,眯着眼瞧清两颗色子上的数字,脸一黑。
出师不利。
四点和五点。
众人哄地大笑,更有甚者拍起掌来仰头大笑。
罢了,愿赌服输。一杯酒而已。
下一刻纤长的五指便握住玻璃酒杯,一只大掌覆上来盖住杯口。
“说好了酒我喝,你只管玩。”迎上她的目光,何易淡然一笑。
“哎,那可不行。”众人不乐意了。
“我今天还就替她喝了,你们说怎么着吧?”何易从她手心里抽?出酒杯,身子向后一仰,眯眼笑道。
“行行,你喝就你喝。”众人摆手。
其实何易也没有帮她喝多少,色子她倒是玩了,却是她一人喝酒有人帮忙,她觉着不好意思。所以玩到最后她也有些微醺了。
沈蓠仰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瞅清了屏幕前孤独的人。
可不就是李榆。
几桌游戏开了局,偏就她一人握着话筒反反复复唱了一个多小时。
她倒是一个洒脱的人,不久之前她与林亦珩在餐馆遇见她,她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敌意仿佛随时备战的战士,全身荆棘,满副盔甲。这才过了多久,她便能够坦然的跟她说起当年的事。
要是这世上的男男女女都洒脱如她,便也没有这爱情的苦了。
其实所谓的洒脱也不过是她在爱情里维护自尊的假象。只有李榆自己知道她是不得不放弃,就在刚刚她来这里的路上,在离家不远的雁城河边上,她遇见了林亦珩。
他一个人倚在河边的护栏上,身后是与河相隔的万家灯火,成双结对的情侣从他面前相携而过。他挺拔的身姿闲散地向后倚着,伸长一只手搭在护栏石上,却更显落寞寂寥。
李榆走上前去,昏暗的路灯下,他灰败的面色和眉眼间的阴郁颓丧毫不掩饰地呈现在她眼前。她心里一滞,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叫了他一声:“亦珩哥。”
林亦珩回过神来,见是她,眉宇间染上了一丝笑意:“小榆,你刚回来吗?”
李榆也侧身倚在护栏上,微点了头。
她看他一眼,试探道:“她......拒绝你了?”你跟她之间不可能了?
哥哥的婚前单身派对他不去,却一个人在河边发呆。想必是他已经把话说开却没有得到回应怕两人相见他徒留难堪才刻意避开的吧?
林亦珩闻言揉了揉眉心。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下一刻便勾起嘴角,微不可闻的嘲弄从唇角划过。
拒绝?她从来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一次次鼓起勇气靠近她,她瞧到苗头,便残忍地把它掐死在摇篮里。
“那......你要怎么办?”还是多年如一日地固执吗?就像她一样。
林亦珩沉默半晌,才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三个字在爱情里很神奇,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代表不爱了,不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却代表着爱。
是的,他依然爱。爱到仿佛这多年靠近她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李榆心里一片荒凉,满是绝望。
算了吧,这么多年,她也该醒了。喜欢他太苦了,她或许应该尝尝爱情另一种味道。
有谁知道她做这个决定到底有多难?
斑驳错落的光影洒在她的脸上,眼尾也洒上了落寞。
沈蓠走过去握住另一只话筒,站在她身边与她歌声相和。
她喜欢的男人却爱了自己那么多年。她能有什么资格劝她?
两情相悦是多么奢侈的圆满。可惜不是人人都能如此幸运。
她也曾有过那样的圆满,只不过人海茫茫,他们早已经走散了。
曾经相熟的同窗借此机会重聚,游戏K歌,兴致颇高。散场时,仍是意犹未尽。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半。沈蓠觉得困,冲了澡躺床?上倒头就睡。
三日后,雁城半岛湾酒店。翔子与路昕的婚礼正式举行。
婚宴设在酒店二楼大厅,排场不大现场布置却很温馨,浪漫的粉蓝色调为主。
新郎新娘双方的朋友不多,只设了两桌。杨晋早早地就到了,倚坐在白色的宴席座椅上,望着礼台上的香槟玫瑰出了神。
如果他与佳南没有分开,那这时候他们也考虑婚姻了吧?
他抬掌抹了一把脸颊,余光瞥见电梯口处一道倩影,婷婷袅袅,踩步优雅走来。
女子穿了一条复古的无袖墨绿长裙,裙身朵朵黄玫瑰盛开,圆润净白的脚踝下一双一字带高跟凉鞋。中长的茶色秀发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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