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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一墙之隔,有两个还没走的老师在办公室里轻声慢语地聊天。
“过年回老家不?”
“唉,要回。”
“怎么了?”
“没意思,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也不爱回乡下,穷得墙皮都快掉没了。”
“哈。”
“对了,我人还没回去呢,就听说了一件怪事。就上个月。”
“哦?什么事?”
“我有个表妹,是我三爷爷的四女的女儿,还没嫁人的,中秋的时候我回老家,见她竟然肚子大了,像个怀儿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长胖了。”
“啊?”
“嗯!可是后来肚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腊月就像那马上要生的孕妇一样!”
“那肯定是整来怀起了撒,没结婚?耍朋友没?”
“没有呀,所以我三爷爷说好臊皮嘛,还没嫁人肚皮就大了,喊悄悄找个赤脚医生把娃儿给她弄落,然后找个信得过的串串把我表妹儿卖了,卖远点。”(串串,方言,从事私人黄牛中介一类职业的人,通常比较灰色。)
“卖了吗?”
“没有,你都想不到后来咋个了。”
“咋个?”
“赤脚医生上门的前一天,我三爷爷杀了一只老母鸡炖汤,想让表妹打胎之前吃口好的,提下气,特意上药铺抓了黄芪、当归、党参、沙参、枸杞子、红枣放里头。汤炖好了那个香啊!倒进一只大瓦罐里,就放在灶边。我表妹干完活回来,不知道那是一罐汤,就坐在罐口子上休息。”
“然后呢?”
“坐了一个来小时吧,她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然后肠子里痒酥酥的,没一会儿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屁股里钻出来了!她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把裤子一脱,天呀是一堆蚂蟥。蚂蟥闻着鸡汤的香味全往瓦罐里钻,少说得有上百条吧,有一指那么粗。”
“啊?然后呢?”
“然后我表妹的肚子就小了。一问,原来她几个月前在田边干活饿了,正好有几条蚂蟥钉在她腿上,她用干草裹着烧了烧,半生不熟地吃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呢,蚂蟥就在她肚子里吸血、生小蚂蟥。你想想,蚂蟥生命力多顽强啊,她咬成多少截,那每一截都能活的。”
“是啊,一条蚂蟥嚼三口,就变四条蚂蟥了。所以她其实没有怀孕?”
“是啊,蚂蟥闻着鸡汤的香味,全钻出来了,她肚子就平了。”
“唷,幸好,不然稀里糊涂遭冤枉。”(遭冤枉,方言,吃亏上当。)
“是啊,差点就给她卖到穷乡僻壤去了。那天,我三爷爷把泡在鸡汤里的蚂蟥端给大家看,好大一罐蚂蟥呢。”
两位老师静了片刻,可能在喝茶润口。
“诶,许老师,学校不是来了个新学生,跟你同乡呢。”
许老师笑了两声:“是啊,也姓许。我们镇就这几个乡,芝麻绿豆大点地方,不是你的同乡就是我的同乡呗。”
“他家的事儿也怪吓人的,跟你家沾亲吗?”
“别,那种亲戚谁敢有,不怕被切成块块喂猪吃?”
“那个女的、那个凶手,是不是敲沙罐啦?”(敲沙罐,方言,吃枪子、死刑。)
“敲啦,还不到三十五。最后一面屋头男人娃儿都不愿意见她。”
“她男人是不是早就跑了?在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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