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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Pardon?(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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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梁祈安。

他会从她手中抽走电话,用一口非常流利的美式发音和对方沟通。然后再用中文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每次纪云舒都会跟他说:“谢谢。”

但梁祈安似乎并不打算跟她有过多的交流,总是公事公办完就继续弄他的乐器。除此之外,他也会帮团队的财务算税金,帮技师修设备……仿佛她在他心中,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共事者。

纪云舒远远看着梁祈安淡然的眉眼,想,桑原纯纯就是瞎操心。归根到底,梁祈安是和她有点像的人,确定不可能,或者不喜欢后,便不会再有多余的想法和举动。

总之繁重的工作让她根本顾不得多想,和桑原打电话的时间都需要在夹缝中抽出来。还常常因为时差而说不了几句话。

每一场演出顺利开始,她才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

最初她还会精心搭配漂亮衣服,在演出的酒吧现场随便找个位置,点一杯酒,安心看他们演出。偶尔用生疏的口语拒绝搭讪她的美国男人。

这样的时刻,总是让她特别想念桑原。想被他温暖的手掌包裹,想脑袋空空埋进他的怀抱,想闻闻他身上舒服的气息。

原来人和人之间真的会产生习惯。桑原时常在她身边时,还不觉得依恋,分开后,她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喜欢,或者是爱他。

察觉到爱意让想念更加刻骨,她便会满怀心事地多饮几杯。

看了几场演出后,她也就懒了,不再刻意翻出漂亮裙子。大多数时间就一副随行工作人员的朴素样子。

照顾郑南希也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

初来时郑南希演出特别有活力。那副磁性烟嗓也很受外国人喜欢。过了几天,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太过劳累,她开始身体不舒服。也可能是靶向药的副作用。

诸如恶心、厌食、消化不良、肌肉酸痛等等。

晚上,郑南希活力四射的表演完,一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侧躺到床上一动不动。

通常纪云舒和郑南希住一间房。

一路走来,也不是所有的住宿条件都很好。

这次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旅店就相对简陋,服务也一般。郑南希躺着躺着,忽然反胃,甚至还未来得及起身,探出头就吐到了地上。

正在用挂烫机给她熨烫演出服的纪云舒也就是惊了一瞬,很快恢复淡定。

她熟练地给郑南希拿水,又找东西把地上的脏污处理掉,开窗通风,扯过被子给郑南希盖上。

郑南希手腕搭在额头上,眼皮懒懒掀开一点,盯着纪云舒忙碌的身影。

因为她刚吐完,房间里的味道很不好闻,可纪云舒脸上没有一丝皱眉和嫌恶的迹象。

“亲爱的,我也想要茉莉花串串。”她语气虚弱地对她撒娇。

“好啊,你现在回国就有了。”纪云舒背对着她拖地,声音平淡。一边暗暗郁闷,没有客房服务的小旅馆真让人讨厌。

“我才不回。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郑南希嘴角漾着笑,回忆着演出时台下的欢呼和赞叹,闭上眼睛拉高了被子。

过了会儿,郑南希感觉到自己攥着的手被人掰开。

糖豆在铁盒里碰撞的清脆声响起。

郑南希睁开眼睛,纪云舒正将一颗薄荷糖放在她手心。

“茉莉味儿的。你将就一下吧。”

郑南希将糖豆塞进嘴里,什么也没说,转身背向了纪云舒。

她窝着躯体,暗暗对抗胸部的隐痛。口腔里有清凉的甜味在蔓延。

痛和甜在一瞬间交织。

她睁着眼睛盯着墙壁,有一颗眼泪无声滑出,不着痕迹地湮没在枕头芯里。

*

晚上,纪云舒睡得很不安稳。

她翻了个身,想看看郑南希有没有在好好睡觉,却骤然发现窗户下的单人床上,有个黑色的人影静静坐着。

纪云舒吓了一跳,缓神之后也坐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郑南希正望着窗外发呆。浓黑的夜色下是一片陌生的街景,异国的月亮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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