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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寰言见凌芷还没明白,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淡然一笑。

凌芷看着北寰言指的地方,正是自己那日偷偷吻他的唇角,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一把扯过行囊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心脏仿佛是停顿了一般,直到马车起步凌芷的心才开始狂跳不止。

言哥哥指了她亲他的地方。

言哥哥说他等她,不管多久。

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偷偷亲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睡着。她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

凌芷捂住心口,摸到了方才北寰言给他的那个小锦袋。

她连忙把那锦袋拉出来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缕系着红绳的青丝。

这青丝发质微微硬,是……言哥哥的头发?

他……剪了自己的头发系上了红绳给她……

到底是什么意思?

北寰言哪知凌芷开窍只开了一半,他更不知的是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凌芷,直至她五年后再见他。

*

景雀已经许久不掌事了,御前的事一直都是徐迎在做。

他被圈禁的这五个月里,许景挚让御医院好好地给他调养身子,不让他再操劳。

许景挚再进承恩殿,是二月。

景雀穿得单薄,靠在火盆边上的贵妃椅上睡着了。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本诗书。

许景挚眉宇拧着,从木施上拿下狐裘大氅给他盖上,又去把窗户打开透气。

动作的声音不小,根本就没打算压着。

景雀睁眼,看见许景挚一脸怒意站在窗前望着他。

许久没见许景挚,景雀好似不认识了一般,愣愣地望着他。

许景挚怒道:“用火盆还不开窗?你这是要寻死?”

好一会儿景雀才回过神来,裹着大氅缓缓坐了起来,轻声道:“不是。”

这话一出,便没有更多的话了。

景雀垂眸,望着火盆里的星火,不知该说什么。

他被圈禁的这五个月,几乎夜夜都没点灯。他与他一墙之隔,却始终见不到一面。

景雀像是置气一样,缓缓站起身,然后跪下:“奴,拜见陛下……”

许景挚两步过去,一把拉起景雀就往寝殿去。

欢愉间,许景挚问景雀:“热了吗?”

景雀湿汗淋淋,喉咙里堵着声音,一点点都发不出来。

“气够了吗?”许景挚捏一把,“我对你的心思是白用了?让你气这么久?”

景雀疼得身子打颤,报复回头咬住了许景挚的胳膊。

“啊?”许景挚捏住景雀下巴,“真咬啊?”

景雀眼缝里全是春来的桃花。

“到底在气什么,跟我说说?”许景挚一用力,景雀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哪有那么多气。

只是怨他罢了。

他早就知道白成是盛泉不跟他说,也早早做了打算,在最后时刻圈禁他护他周全。

圈禁这几个月,大补汤药流水一般地送过来,景雀即便是再气也该消了。

他不是个蠢人。

看着这些补药就知道许景挚不是真的要圈禁他。

上次他替他挡了一箭的时候,他就把他的身子放在了心里。面上不说,却一直想找个机会让他好好休息调养。

盛泉从中作梗,便给了许景挚一个圈禁他,让他好好养身子的理由。

“不是有消息说,我放出去的岚雨去了西境给世子妃送东西去了吗?”景雀躺在许景挚身边,“你就那么相信这事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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