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天才(2 / 2)
她望着这座延续了百年的古老地盘,这里承载着的家族期望,远比其他家族要沉重的多。
多少天资聪颖的人,就这样与皇墓一起永埋地下。
北寰舞来回走了十圈以后,才有人出来引路。
时德业家的家仆对北寰舞很客气,北寰舞今日来,本也不是找事,她跟在家仆身后,往花厅去。
花厅里时德业已经备好了茶,北寰舞到了也不客气,直直走过去,坐在了上位。
她目光落在手边的茶盏上,微微一笑:“我在黑市查了一个月的账,你在时家安静了一个月……看你那日在嫡系家宅里咄咄逼人的样子,总觉得你不出声,像是在憋什么坏。”
时德业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这话,便转头端茶。
北寰舞也懒得跟他兜圈子:“你与许都那人合谋,是许都先来找的你,还是你去找的许都?”
时德业蹙眉不答。
“许都先来找的你吧。”北寰舞道,“南泽王谋反案中,南境五洲的地下神道跟时灵设计的地下神道颇为相似。时灵在修皇墓,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南境五洲勘探地形,画出设计图纸?那地下神道,肯定是其他人设计的。”
北寰舞伸出纤纤玉指,弹了一下那茶盏:“你……到底想要什么?跟我安王府谈,谈不了吗?非要跟一个意图谋反的人谈。”
时德业听到这话,似乎有些动摇,眼眸微眯,缓声问道:“郡主能做整个安王府的主吗?”
北寰舞轻笑,秋水一般的眸子,望向时德业:“我不能做主,今日便不会来了。你们时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南泽王谋反一案中,时灵有罪,你们即便是把时灵交出去,也不可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时德业望着北寰舞。
北寰舞道:“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那么不希望我跟时均白成婚,到处在时家堡散播我与郭家长孙有染的流言。我与时均白在一起,就那么让你害怕吗?”
时德业敛了眸光。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北寰舞道,“你似乎知道,这幕后的主使是谁。你甚至知道,那幕后人为什么要把时家与安王府,按在一起杀。时德业,你手上是不是掌握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有关于许都那个人的秘密?”
北寰舞见时德业不答,缓缓起身,踱步到时德业的身边:“你执意要拿到时家掌家之权,也不是单纯的不服时夫人……你其实是想保护谁对吗?”
时德业不说话,靠在太师椅上闭上了眼。
北寰舞见他一言不发,微笑着在花厅里来回踱步:“我最近在黑市查账,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时家从十五年前,几乎每个月都要从黑市拿一些曼陀罗。这草药在东陵种不活,所以价钱不菲。也不是有渠道就能买到的东西。
“如果不是黑市,你根本不可能拿到这棵草。
“这草第一次出现在邱州黑市是十五年前……跟南境五洲地下神道动工时间,几乎一致。而这些年你们铺子里的账面上的亏损也是因为你挪用铺子的银钱,常年从黑市购买曼陀罗的缘故。
“老头,这草价钱昂贵。你每个月都要这药,到底是为了救谁?说来我听听?”
时德业依然闭着眼。
北寰舞早就知道时德业什么德行,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回身,面对时德业,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长眉微挑,朱唇轻启:“你不想说可以,我现在既然已经掌管了邱州黑市,那我就有法子让你下个月拿不到这药。横竖你不想说??不想说,那就都别活了。”
时德业倏地睁眼暴起:“你!”
“放肆!”北寰舞抱着手,歪着头,脸上笑容不减,“你怎么敢如此跟本郡主说话!”
时德业甩手就把手中的茶盏碎在地上。
甩杯为信,花厅四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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