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公寓起火的第二天(2 / 2)
地图上的小点跑得很快,刚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一会儿,伊琳才趁这个机会拉近了些许距离,小点就突然转向,朝着另一边去了。
伊琳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一定又是一个被捣毁的帮派据点。
受伤的右腿从隐约的酸痛,逐渐过渡到略微一牵扯就痛到骨子里,她不敢让右腿受力,只能一瘸一拐地走着,路人开始朝她投来或疑惑或同情的目光。
她知道,她完全可以拦一辆出租车,舒舒服服地指挥着司机跟在后面跑。哪怕她担心司机意识到这条路径和夜翼痛打黑/帮的路线高度重合,也可以在路边挑一辆看起来好几天没人开的车,两根电线一摩擦,车就能短暂地认她为主。
可她偏偏用了最蠢笨的方法去追,咬牙忍痛忍到满头是汗,右脚落地时腿一软,左脚原地蹦哒了几下才保持住平衡。
她是在赌气,但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和谁赌气,只觉得心里涌上一阵酸楚,眼睛涨得厉害。
伊琳单脚跳到路边坐下,看着来往的行人和车辆,眼皮一颤,将眼里蒙上的水汽拢成了泪珠落下。
她突然觉得无比委屈。
这个委屈来得毫无道理,毕竟迪克完全不知道她跟在后面,执意地走路追赶也是她自找罪受,怎么也怨不上迪克。
可是情绪这种东西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一个相似的点被戳中,所有过去的记忆就像被大风刮起的纸片一样,纷乱地洒在她的心里。
她的整个人生好像都是跟在毫无自我保护意识的笨蛋身后,自作多情地为他们担心着。
她从来不是火炬木的正式探员,因为爸爸说火炬木的成员极少能有善终。她从小在火炬木里长大,但真正危险的外勤工作从来没有她的份。哪怕是在外星冒险的生死危机之时,只要有机会,爸爸都会把她先推进塔迪斯里,再独自去营救其他同伴。
她最怕看到的就是爸爸回来的时候原本的刮伤都消失了,因为那就意味着,他又死过一次。
杰克不理解她的担忧,还玩笑说反正自己不会死。
她不喜欢他轻谈死亡的样子,所以她也学着他,把死字挂在嘴边。有一阵子她又为戴不戴纳米薄膜和父亲争吵,争论为什么自己出去时永远被要求覆盖一层纳米薄膜:“我有致死的传染病?有辐射?”
她总是固执地追问:“既然这样,我是不是明天就会死?不是?那下个月?明年?”
“你为什么这么想?”杰克这样回答道,“你很好,只是宇宙里有各式各样的病毒,你又不像我,在时间管理局里打过成百上千种疫苗。”
这个答案并不让她信服,但她顺水推舟要求说既然宇宙那么危险,他应该让她做足准备。
他训练她自保,但依旧不允许她主动参与任何危险的事:“就当是我的私心,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不想再失去你,我的小蜡烛。”
当他提起过去的伤痛时,伊琳就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在路边坐到了夕阳西斜,看着最后一抹光隐没在天际,等最后一家路边的店铺也落了锁,终于等到红点在靠海的地方停止不动了。
伊琳站了起来,血液重新流通后双腿一阵麻痒与针扎似的刺痛,她试着走了几步,右腿经过长时间的休整又恢复了正常,最多有一点点使不上力。
于是她朝着红点的方向走去。
布鲁德海文作为靠海的老牌工业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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