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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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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九奇怪许多日了,他佩戴的那枚金丝坠实在简陋,白瞎了那块上好的玉璧,偏他还宝贝似的一点不嫌丑,今日实在忍不住了,摘下来自己那块玉佩给他看。

“你哪怕寻个贵一些的绣娘,编的都比这好看,这是青青给我编的,她之前没编过,就学了七八日,你瞧瞧,比你那好看多少。”

宗越目光落在颜九手里的玉佩上,编的是挺好看,比他现在这个好看的多,但是,远不及三年前那个。

没有编过的,七八日就能学会,这么容易的么?罗氏编过,且曾经很精通,现在是真的手生编不好了,还是不愿意费心?

她对他,到底有过一丝丝真心么?

良久的沉寂之后,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宗越的拳头锤在桌案上,裂缝如闪电在他拳下蔓延,随着木头断裂的声音,那处凹了下去。

“我要休了她!”

???

宗越已经倚着母亲的墓碑坐了很久,此处原上坟冢很多,碑石林立,入夜之后十分安静。月光很微弱,浸在腊月的夜风里,更带出许多刺骨寒意。

墓碑前的祭台上放着他带来的祭品,烧鸡和银馅饼,他喜欢吃的,母亲应该也很喜欢。

他拿着短刀,将金丝坠上网着玉璧的线一根根挑断。

三年前第一次接下罗婉给他编的玉佩,他就拿来给母亲看,说了她的模样、家世,说想娶她,可那时她还在为亡母守孝,不能去提亲。

后来听见她骂他废物,他一气之下摔了玉佩,幸而玉璧结实,没有摔碎,只摔出一道裂纹。

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休了她的,像三年前一样的决心,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三年前她骂他是气话,是被罗家小弟气急了,口不择言。

今日那些话呢,也是气话么?

宗越忽然手下一顿,想到柳氏那气急败坏被罗婉劝走的模样。

柳氏怀着身孕在气头上,或许,罗婉怕她气坏身子,为了安抚她,不得已才说出那些话?颜九毕竟是柳氏的夫君,罗婉不好骂,只能拉上他一起骂作混球,好解柳氏的怒气,是这样么?

说不定是这样的。

且这两日,她本就在与他赌气。他为了震慑她以后不可对付曹姬,虽没有责问她下药之事,却是有意要冷一冷她,遂两日都歇在宴春阁,没去昆玉院,她心里一定是有气的。

要安抚柳氏,又的确在气着她,所以才说了那些气话。

宗越倏尔心神一明,收起刀,看着手中已经没了金丝网坠的玉璧,有了主意。

她是否真心,一试便知。

收好玉璧,宗越打马回家。

他到昆玉院时,罗婉已经卸下钗?也漱洗过了,正坐在书案前作画,概是画到了紧要处,不便停笔,听闻他回来,却没有抬眼望过来,仍是柔声递了句:“越郎且等等,我马上就好。”

他这段日子在外会蕃商,得有半个月不在府,回来两三日又在宴春阁歇,今夜是头回过来,她却好似没有很盼着他来的样子。

他如此晚归,她竟也不问问他去了哪里,为何晚归,就只是要他等。

宗越便坐在桌案旁等着,不玩孔明锁,不玩九连环,也不玩双陆棋,平常无聊时玩的东西,今日一件也没碰,就那么安安静静坐着,目中昏暗似深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连素来不怎么压制的不耐烦也没有。

期间罗婉抬眼瞧了下,见他今日倒是好耐心,索性多耽搁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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