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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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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又拿出九连环,“这个呢,要简单些。”

罗婉仍是摇头,九连环明明更难。她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就是因为又费脑子又无太大的实际用处。

宗越最后拿出双陆棋,“这个你总会吧?”

他像一个无所保留的稚子,把喜欢的玩具一样一样拿出来,试图带她一起玩。

也就只有双陆棋,罗婉还算擅长,遂与他玩了会儿。

宗越精于此道,罗婉当然是个输,玩了几局次次输的又快又彻底,早没了兴致,不过凑个人数敷衍着。

“现在起,每输一局,一百贯。”宗越定了规矩,还不准罗婉临阵退缩,“现在不玩,之前输的,要把钱补上。”

罗婉不乐意,但想着快到冀国公府了,就算输也顶多再输一局,比不玩划算,便半嗔半恼地看了宗越一眼,继续对战。

在她未曾留意的地方,男人唇角微微一动,摇骰子掷点数。

那骰子一向很听他的话,他想掷多少就能掷出多少的,这会儿不知怎的,竟没那么听话了,反倒让罗婉赢了。

“给你。”宗越愿赌服输地掏出一锭金饼递给罗婉。

比一百贯要多的多,罗婉又愣了。

“不要算了。”他口中这样说着,掌心的金饼却没收回去,在等着她愣过神来。

“越郎,有点多了。”虽这般说着,罗婉还是收了金饼。

“下次我自会赢回来。”

下次?竟还有下次?

这金饼的重量,够她输好几十回了,他就那么喜欢玩双陆棋?不惜提前舍出一锭金子,就为了引她陪他多玩儿几回?

???

到了冀国公府,宗越给姨母见过礼,便寻个借口走了,只留罗婉说话。

韩夫人热络亲和地拉着罗婉手嘘寒问暖,问宗越这段日子可有再胡闹,听罗婉说他很好,满意地笑了,又嘱咐罗婉多费心,劝诫着宗越一些。

“如今这世道,儿郎不读书是没有前程的,你呀,寻个合适的机会,给他吹吹枕边风,现在开始读书,也不算太迟。”韩夫人笑道。

罗婉点头答应,“我也正想着这事呢,只我刚嫁过去,不能操之过急,怕适得其反,叫夫君越发生了嫌厌。”

韩夫人亲切地拍拍她手:“你办事我放心,明檀啊,我就交给你了,以后他富贵了,也是你的荣华不是?”

罗婉含笑附和。

“姨母,表嫂今日在家么,我想去看看她。”

提及麴令徽,韩夫人面色微变,却仍留着几分笑容,“在呢,你去看看她吧。”

想了想,又道:“你且劝劝她,儿郎事务繁忙,哪里能天天守在家中,让她不要多想。”

罗婉心道不妙,却未多言,柔声应下,辞别韩夫人,往麴令徽处去了。

“徽娘,你又喝酒了?”

一进紫葡院的厢房,罗婉便闻到一阵浓烈的葡萄酒香,再看麴令徽倚卧在美人榻上,冷清的面容上泛着微微的酡红。

“梵儿,你总算有空来看我了。”

麴令徽竟有些委屈,坐起身来拥住罗婉,忽然低声说:“我想和离了。”

罗婉微有诧异,却不甚震惊。

三年前,麴令徽一见姜廷璧而倾心,但这桩婚事并不顺利。姜廷璧童子科中举,小小年纪做了赵王侍读,据说与赵王胞妹新城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后来土蕃赞普上疏请迎新城公主,姜廷璧如今该是驸马了。麴家虽有侯爵,但近两辈人中并无显贵要臣,麴父也只是个鸿胪寺少卿,当时听闻女儿心思,先托媒人探了探姜家这厢的口风,原是被拒了的。麴令徽不死心,多番央求爹爹帮忙,麴父疼爱女儿,又请媒人去了几趟姜家,都是无功而返,不得已只好请圣上出面。麴家乃是高昌王室后裔,虽内迁日久,恩荣犹在,最后是圣上亲自保媒,这桩婚事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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