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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山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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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可以,你手底下那案子开完庭我就上诉。”

被把住了命脉,应泊幽怨地看他一眼,接过符水,一口吞下。宁绥拿着空碗,问道:

“你昨天到底看到什么了?别嘴硬了。”

“什么都没看到,是我加班太累了。”应泊慢慢悠悠地。

“行,你小子行。你要是犯了法,十个人都撬不开你的嘴。”

他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昨晚他虽在那里感知到了类似鬼傩怨念的气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竟像是某个小鬼批了鬼傩的皮来作乱似的。

“具体的景象,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眼前茫茫一片金光。”应泊冷不丁开口,“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位故人,但早已与我分道扬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会伪装诱骗生人的邪祟不在少数,乔嘉禾也告诉他,那邪物伪装成了她父母的样子蛊惑她开门。结合近些天来的经历,最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斗良弼……到底想做什么?

他抱着两臂,好整以暇道:

“如果我抓到那个人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应泊翻了个身,“得按规矩办事啊,罪刑法定,罪责刑相适应,主客观要相统一,少一个都不行。”

“我们北帝派不讲究那个。”宁绥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轻笑一声,“只杀不渡,神权特许。”

应泊微微抬起手,向天花板一挥,又无力地垂落下去:

“那就……对他使用炎拳吧。”

中途跑了趟律所,宁绥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夷微准备好了饭菜,强撑出一个笑,冲他招了招手,面色依然苍白。

“回去躺着,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宁绥换着拖鞋,责怪道。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非得现在说啊?”宁绥隐隐有所猜测,不动声色地扶他坐好,“感觉好点了吗?”

夷微却未予回答,而是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掐进肉里,纠结许久,他郑重其事道:

“其实,我是蠡罗山的镇山之神,准确来说,是上一任山神。”

宁绥慢慢收敛了笑容,抬眼直视着他,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嗯,然后呢?”

见他竟毫无惊讶或是愤怒,夷微似乎有些乱了阵脚,他急忙解释: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只是……”他无助地抱着头,“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把你拖进来,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事,但现在事态发展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宁绥眼底闪过一丝促狭,颇有点“接着编”的调侃意味。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让你说说,关于蠡罗山,你都知道多少。”

夷微垂眼缓缓道:“蠡罗山,之所以不被世人所见,是我以肉身为阵眼,十二柄刀兵为阵枢,布下大阵,将整座山都封印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封山?”

“山中常年有瘴气缭绕,连同山民也被瘴气所染,体质特殊。以防瘴气泄露到外界,我不得已才封山,用自己的神力净化瘴气。”

“异样最早发生在三十年前,有人暗中设局意图破阵,我重伤昏迷,大阵被撬开一个口子。这三十年间,山民们竟然被一大魔蛊惑,将其奉若神明,谓之‘鬼傩吉尔’,用生人魂魄供养祈求赐福已成习俗,而?就是山中瘴气的源头。那一行学者正是在我昏迷时进入山中,并带出了血祭用的神像。”

他怅然若失:“后来韩士诚再次进山,撞破血祭仪式,被山民追杀,意外落入我所在的阵眼,将我唤醒。我肉身不可妄动,便神识出窍,带他逃离山中,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停在宁绥两眼间:“然后,就遇到了你。”

韩士诚之所以能用脚走上上千公里回到望海市,想来正是夷微在操控他的身体。宁绥凝眉:“昨天的事……”

“有人想效仿三十年前旧事,趁我灵肉分离彻底置我于死地。”他的手抚上胸口,“我其实是因为发现斗良弼在那附近活动,昨天才央求你去看电影,想顺便从他嘴里撬出话来。可没想到他不过是棋子,背后操盘者另有其人,我也中了圈套。”

“是那两条长虫干的吗?”

“长虫?有意思的叫法。”夷微沉思,“长角的那个已修成应龙,未长角的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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