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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尾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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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绥紧紧攥着尾翎,努力在脑海中呈现夷微的形象,不过一瞬,夷微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现在相信了吗?”

厨房门还是锁着的。宁绥转过头,夷微自觉来抱他:“回去再睡一会儿吧,你需要静养。”

把宁绥抱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夷微忍不住咋舌:

“好轻啊。”

“轻?我有一百三十斤!”

“焚枝有五千多斤哦。你努努力,争取长到它零头重。”夷微像哄小家伙子一样,“我也努努力,争取把你喂到它零头重。”

宁绥调整好睡姿,刚裹上毯子,却被夷微一下掀开。

“你干什么?”

“换、药。”夷微一字一顿,“你腿上的伤很重,还是嘉禾开车带你去的医院。医生看你在昏迷,要求住院,但又不让家属陪护,我怕你一个人再出什么事,就抱着你回来了。”

他拿来药和棉签,将宁绥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裤腿捋上去,小心翼翼地解开缠在上面的纱布,眼里的担忧浓到快要溢出来。

“那小子属狗的吗?你看看,小腿都咬烂了,疼不疼?”

“我从小习武,经常受伤的,其实都??”

“说实话,别逞强。”夷微冷着脸吓唬他。

“疼。”

他听见夷微无可奈何的叹息,萦绕在心尖,竟有一丝久违的家的安心。一个人在外漂泊打拼也有十年了,被各种机关、当事人刁难,高烧还要开庭,陪客户喝酒喝到烂醉都是家常便饭,却鲜有人问过他难受不难受。

他不想让师父师兄为自己担心,又不想把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外人。把麻木当作成熟的标志,却也只能在这种时候承认,他好像没那么坚强。

“阿绥,你把我领回家的那天,我就答应过你,你完全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

夷微先用蘸了温水的毛巾轻轻擦掉了伤口的血污,才开始上药。

“我知道,学会信任一个陌生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跟别人比起来,你的戒心尤其重。我理解你的疑虑,任谁被一个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的怪物缠上都会寝食难安。”

宁绥闷闷的:“我没觉得你是怪物。”

夷微抬头,手上的动作不停:“真的吗?可是你看我的眼神,跟看怪物没什么区别。”

宁绥不置可否,窘迫地移开了目光。棉签在伤口上打转,除刺痛以外还痒痒的,宁绥控制不住地绷紧肌肉,想抽回腿,脚踝却被夷微紧紧攥住。

“放松,别把伤口崩开。”

“可是很痒……”宁绥努力憋着笑,“我怕痒。”

“哦?怕痒?”

裹上新的纱布,又打了个漂亮的结,夷微收拾好了东西,眼中盛着戏谑的笑意,两手撑在枕头旁边,将宁绥困在臂弯中。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看得清彼此眼瞳中映照出的自己,夷微的体温很高,烘得宁绥全身燥热,连领口下的皮肤都在泛红。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春日里花木气息的异香,味道氤氲又热烈。宁绥的大脑因这香味短暂地宕机。而那香气仿佛也被他的体温蒸得更为浓郁,温柔又不由分说地蚕食了两人之间的空气。除去清沁的味道,还洋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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