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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三天,都会有车子从瓦巴城送来物资。
两辆卡车停在基地大门外。
司机和他的帮手下车,从车厢里搬出基地所需的日常用品和食物。
送货的人只负责把东西搬下车,基地的士兵负责抬进来,外来人不被允许踏入基地,戒备森严。
那些搬货的外来人里,有一个人身材比起其他壮汉略微瘦削。
他带着防沙面罩看不清面孔,只是脖子上围着一条鲜艳的玫粉色围巾。
“静秋。”许鸢忽然开口,“我在这里很闷。”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你能带我出去走走吗?”
……
屋外是烈日与风沙。
许鸢太久没吃东西,有些虚弱。
她五指紧紧并拢,渗出的汗液裹住了掌心的臼齿。
刚刚,她用换衣服作借口把谢静秋支出房间,将埋在花盆里的臼齿取了出来。
背后跟着两个背枪的男人,许鸢蹙起眉头。
“怎么了?”谢静秋看出了她的警惕。
“我在黑牢见过他们。”许鸢低声说,“当时,他们把一个女人……”
事情确实发生过。
只是那些人长什么模样,许鸢早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她必须要这样说,才能让谢静秋把他们支开。
谢静秋厌恶这样的事,可每天巡逻、站岗的人员调度不归她管。
这两个人今天刚好在许鸢的门外守着,谢静秋非要带许鸢出来透气,他们拗不过,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们唯谢盈朝的命令是从,直说让他们走远点,他们不会听。
谢静秋瞥他们:“太阳这么烈,去给我找把伞来。”
一个男人去拿伞。
谢静秋踹了剩下的那人一脚:“有没有眼力?我都说热了,不会去拿水吗?”
男人看了眼许鸢,谢静秋不耐烦:“我就在这里,还能让她跑了?”
两个男人都走了。
许鸢轻声说:“谢谢。”
“别说谢。”谢静秋苦笑,“我其实什么都帮不到你。”
谢静秋没有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只要在基地里,任何地方她都任由许鸢走动。
两人一路走到了临近大门的位置。
不远处,正在搬货的男人朝这里瞥了一眼。
许鸢忽然捂着肚子蹲下,谢静秋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气弱:“胃疼。”
谢静秋这才想起她很久没吃东西了,那两个男人被她支走了,她只好说:“我去拿点吃的,待在这里别动。”
十几米外就是背着枪巡逻的人,她不怕许鸢会跑掉,只是反复叮嘱:“别乱跑,尤其不要踏出大门,卫兵会对你开枪。”
许鸢点头。
谢静秋走后,许鸢打量没人注意,拐进了一旁的屋后。
远处正在卸货的男人擦了擦手,走到基地的守卫面前,说要借用厕所。
厕所就在门内不远处,送货人借厕所是常有的事。
守卫搜过他的身,确认没有危险物品后就让他进去了,让他五分钟内出来。
许鸢刚拐到房后,就被人一把拉住。
她一回头,看见帽子遮掩下,一双明亮的眼。
谢铎拉开面罩。
记忆里某年冬天,谢铎很喜欢围玫粉色的围巾。
他人有趣,又温柔,经常逗庄园的佣人笑。
许鸢路过时,女孩们笑得前俯后仰,看见她才稍稍收敛出一副正经模样。
许鸢赞美他的围巾:“很特别。”
“冬天就是要围热烈的颜色。”谢铎不正经道,“帅吧?”
谢铎脸上不知道抹了什么,黑黝黝的,不摘面罩看起来和当地人没什么区别。
情势紧迫,没有叙旧的时间。
谢铎:“我看到了你留的纸条。”
如果不是纸条上标明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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