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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点的警报声拉响??有人入侵。

作为金斯莱家族实际的控制人,谢盈朝必须亲自去处理。

保镖推他离开囚室。

一时间,囚牢里只剩下两个人。

谢斯止抬起头。

许鸢仍握着那根冰锥,眼圈泛红。

在保镖粗鲁的拉扯间,她手臂和脖颈留了几道红痕,映在白净肌肤底色上,叫人心疼。

她走到他面前,他正要说话,她却甩了他一记耳光。

谢斯止被她打得脸歪朝一边。

他静了一会儿,舔去唇角血渍:“只有把气撒在我身上,谢盈朝才不会为难你,你越表现得不在乎我,他越……”

许鸢打断他的话:“你真是个混球。”

怎么可以装作毫不在意地说出那种话?

??嘲弄而恶劣,散漫却逼真。

就好像玩具、泄.欲、无趣之类的词是发自他的真心,将她的人格和尊严漫不经心踩到了地底。

“我是个混球。”

谢斯止不辩驳,“可你爱我。”

许鸢的指尖因他这句话而轻颤起来,越发觉得他是个混蛋了。

离得近了,她能看到他的每一处伤口,新旧交叠。

医生每天治疗,伤口没有溃烂发脓,可皮肉掀起的模样也实在恐怖,一道道创口、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他抬起头,用漆黑、湿漉的眼睛凝视着她:“要拿到谢氏的军.火工厂,必须经过我本人的授权,没得到想要的东西,谢盈朝不会杀我,你现在要保护的是自己,明白吗?”

许鸢没有说话。

“怎么被他找到的?”

许鸢仍没有开口。

谢斯止眼圈有些红:“他有没有伤害你?”

许鸢不懂,明明她才是那个被打乱人生轨迹、被迫卷入他们兄弟之间的那个人,怎么谢斯止反倒看上去比她还委屈?

许鸢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肩背,纤细苍白,像只飘荡在风里,随时会破碎的纸风筝。

谢斯止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一些她没有被人伤害过的痕迹。

他目光一寸寸划过,又一寸寸低落,除了她冷淡与平静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许鸢问:“到底为什么一个人来瓦巴城?”

明知危险,却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孤身踏足,这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谢斯止没有回答:“谢铎已经到了,对方手里握有人质,没摸清据点内的情况,他不便出手。”

许鸢反应过来:“外面的声音是他?”

“那是我与他的约定。”谢斯止轻声说,“许鸢,低一点头,我有话要告诉你。”

他眉眼里隐约带着一点少年时独有的烂漫,只是很久没睡好,眼下两道浅黑的眼圈清晰可见,脖颈上,还有几个细小的,几乎察觉不到的注射针孔。

见许鸢盯着针孔出神,他无所谓地笑:“只是一些让人精神清醒的药物,再靠近一点。”

许鸢弯腰。

“你到底要说……”

谢斯止吻住了她。

许鸢的瞳孔蓦然放大。

唇舌间交缠着血腥的气味,许鸢本能想躲,却被他用牙齿勾住唇。

谢斯止的吻总带有一些强迫的意味。

唇瓣相贴,许鸢无可避免想起从前。

他的吻如一朵燃着烈焰的玫瑰,以霸道又毫无章法的方式,在她肌肤之上燎原。用唇、用舌、用齿,堵住了她的呼吸,被他吻着,令许鸢有种坠入即将喷发的火山,末日降临的毁灭感??滚烫而炙热。

从前是,现在依然。

他吮着她柔软的舌尖,几乎侵占了呼吸的每一寸。

胸腔之中都弥漫了谢斯止的味道,还有一点,他鲜血的气味。

许鸢跌在他怀里,手腕被他握住,他的手骨骼分明,却冷得她一颤。

谢斯止将一颗坚硬的东西送进她嘴里。

在许鸢回过神之前,他按住她手中的冰锥,刺进自己的大腿,只留一截木柄在外。

两人离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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