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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卷起地面的黄沙,飘至半空遮住了天穹的月光,世界变得雾蒙蒙的。
许鸢穿过一条空旷的街道,躲进小巷。
她一口气跑了近千米,喘得厉害,背抵着墙壁休息。
巷子深处,传来女人呜咽与求饶,还有男人骂脏话的声音。
许鸢朝那方向投去目光,巷子一片黢黑,但她可以想象出那里正在发生什么。
她随身的枪里还有一颗遗留的子弹。
但如果在这里开枪,一定会把街尾的人引来。
谢斯止也告诉过她,在赛诺集市里生存,不要相信、更不要同情任何人。
那叫声越发凄惨了,听得她心脏砰砰跳。
许鸢正要离开,巷子深处的女人却挣脱男人的桎梏,跑了出来,和猝不及防的许鸢撞了个照面。
刚刚跑步时,许鸢的帽子散开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了出来。
脸上的煤灰掉了许多,此刻,月光将她的脸映得清晰。
女人看见她,在即将被男人拖回深巷时,大吼了一句:“这个女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男人眯起眼睛,就着月色,辨认许鸢的身份。
趁他注意力分散,那被侵犯的女人甩开他跑掉了,男人没有理会逃跑的女人,一步步走向许鸢。
在离她五米的距离时,许鸢抬起枪口对准了他:“别过来,先生。”
她带着枪,这令男人诧异。
不过他并没有害怕,反而狰狞地笑:“美人是不用枪的哦,你打得准吗?”
许鸢扣动扳机,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消音器令枪声并不明显,但男人的痛叫声却响彻了整片街区。
他倒在地上,许鸢走到他身边,没了子弹的空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做这一切时,她熟练得像一个杀人魔。
后来许鸢回想起那一夜,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做到那样冷静。
男人的同伴听见叫声,在对讲机里询问他情况。
他忌惮头上的那把枪,忍痛道:“……那女人,咬了我一口。”
同伴发出嗤笑声,问他咬了哪里,是否需要帮助?
他咬牙:“都别过来,我要一个人、好好地收拾她。”
许鸢搜走了他身上的枪和子弹:“您为金斯莱家族做事,对吗?”
男人阴沉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是个柔弱的女人,枪法倒是很准。”
许鸢垂眸,她的射击是谢斯止教的。
曾经樱花飘零的春日里,他在射击馆一待就是一下午,名义上是教她射击,实际上别有用心。
许鸢射得不准,又一直和他贴得很近,有些烦躁。
她坐在场馆边缘,摘下手套,揉着被枪磨痛的虎口。
谢斯止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不练了吗?”
“你根本就没有在好好当老师。”许鸢厌倦地说。
哪有老师像他这样,非要身体紧贴着教学。
时不时用唇蹭蹭她的头发,又时不时蹭蹭她的脸颊。
“像你这样教,我永远都学不好射击。”
“怎么赖到老师身上了?”他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
许鸢不接,于是他仰头喝了口。
晶莹的水珠沿他唇畔滚落,一路途径喉结,流入他雪白的锁骨。
少年时的谢斯止,只要想装,就能拥有这世上最干净、最清爽的模样。
他淡淡地说:“这点骚扰都受不了,以后面临更恶劣的射击环境怎么办?天气、声音、光线,甚至你自己受伤,都有可能干扰你的心态,我是在锻炼你啊。”
“借口。”许鸢低低地说道,“我学射击只是为了拿到毕业证,怎么会真的用上?”
“说不准。”他弯唇轻笑,“万一以后谢盈朝想要杀我,你不会为了我,对他举枪吗?”
许鸢扭过头去:“别做梦了。”
……
许鸢盯着地上的男人:“金斯莱家族的据点,在哪里?”
男人蹙眉。
“三秒后没有听到答案,您对我而言,就没有价值了。”
男人神情一凛,告诉她:“在瓦巴城南部八十公里外,那里靠近沙漠,七年前是反政府军的根据地。”
“有多少人?”
“三百多。”
“武器呢?”
“以我的地位,无法知道这些。”
“金斯莱家族绑来的人质,会关在哪里?”
“就关在据点的后山上,那里是新建起的黑牢。”
知道男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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