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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流了很多血,声音虚弱:“还要吗?我的心。是不是只有把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现在的我,想要的是你,也只有你,无关利用与家族的权力?”
“我不想看。”许鸢冷淡地说,“你走,去找医生。”
“不要。”他像犯了脾气的小孩,握住她的手腕。
许鸢很久没有和他说话了。
好不容易开了口,即使很冷淡,他也不会离开。
哪怕因此失血死掉也没有关系。
“再说几句话,骂我也好。”他沉静的目光下蕴着起伏的暗潮,“说给我听。”
许鸢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了。
冬日干燥,她的唇却很润,只是比起从前的樱桃般的红色,有些惨白。
谢斯止想要触摸她的唇,可他指尖粘着血,会把她弄脏。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低头吻了上去。
许鸢无法跟上他一时一变的情绪,唇被谢斯止堵住,挣脱不开,只好用尖利的齿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感受到疼痛,谢斯止依然没有停止,直到唇舌交缠时融进了一丝铁锈的味道,他才缓缓放开她。
血珠渗在唇角,他眼底的情绪杂乱。
正在许鸢以为,他会继续发疯的时候,他轻声问:“想去福利院吗?”
从前,许鸢每周都会去福利院做义工。
自从王明江事件被谢盈朝禁足之后,她再也没去过了。
她愣了愣。
“等身体养好,就去做你喜欢的事吧。”他抹去唇上的血渍,在她额头落了轻轻一吻。
许鸢的身体在他凑近的时候,僵硬得像块铁。
在认知到这一事实之后,他没有再做什么,捂住伤口,起身离开了卧室。
……
一开始,许鸢以为谢斯止是在敷衍她,他根本不会让她离开庄园。
直到半个月后,她身体好些,司机将车子开到楼下,说今日晴朗,可以去福利院了。
许鸢很久没有看过庄园之外的景色了,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哪怕只是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对此刻的她而言,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她换上衣服,在出门前,被谢斯止拦住了。
他漂亮的眉梢团起,带着不耐的神色脱掉了她单薄的大衣。
四周不仅有佣人,还有守在门口的司机。
对他往日发疯的印象实在深刻,许鸢以为,他不知怎么又被惹到了,想要在这里做些不顾一切的事。
因此,在他动手脱她外衣的时候,她出于自保的本能,扇了他一记耳光。
一声清响后,谢斯止俊美的脸颊留了一道指印。
佣人和司机吓了一跳,低着眼睛,视线都不敢落过去。
谢斯止如同被人按了暂停的开关,静住几秒,摸了摸被她打到的地方。
他敛着漆黑的睫毛,不使自己的坏心情流露出来。
他将大衣丢到一旁,接过一旁佣人递来白色羽绒服,披在了许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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