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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请”字,令谢斯止感到不舒服。
这不仅是出于她的礼貌,更意味着,她在有意识地和他划开界限,把他疏远出她的世界。
他眼眸忽地黯了下来:“放你离开,就不会讨厌我了吗?”
“如果是这样。”
每每她说起想要离开他的话,总能激起他心底的戾气。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声音冰冷:“那就继续讨厌下去吧。”
生来就是不被父亲承认的孩子,母亲也曾想把他抛弃。
很小的时候,谢斯止就明白,自己在这世上是孤独的载体。
除了母亲,没有人爱他。
可母亲的爱也会被现实压垮。
那年秋日,许鸢站在漫山红枫下,说希望他一生平安。
她的感情清澈无瑕,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依然天真地相信他的人,这世界上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许鸢之于他,不仅是爱,也不仅是少年人的欲.望,而是他和这个人间为数不多的连接。
只有许鸢在他身边,他才会感觉,自己没有完全被这世界所厌弃,还可以有一些爱人的能力。
所以只要她不离开,哪怕是讨厌他也没有关系。
她在身边,谢斯止就觉得自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他低敛着眼眸:“从前是我错了。”
把许鸢送到谢盈朝身边时,他并没有对她产生类似爱的情感,只是对幼年时遇见的女孩有些超于常人的兴趣,仅此而已。如果当时他有一双能预见未来的眼睛,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再如果,她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可以由他来替代,哪怕是千百倍的代价,他也会毫不犹豫。
但人生从来只有一次机会。
“可现在的我需要你,我也爱你。”少年攥紧她冰冷的指尖,“所以你不许走。”
他的音调激几近偏执:“你可以恨我,可以不理我,但是别想用任何方式离开我,我不允许。”
碗中的粥已经温了,褐色的药液也凉了。
“医生说,再不吃东西,你的身体会撑不住。”谢斯止总是能在发疯与正常之间游刃有余地切换,他又温柔了起来,“起来吃点粥,再把药吃了,好不好?”
“只要你吃东西,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不是讨厌我吗?”那一刻,他眼眸明亮极了,“就算想要在我身上扎刀子也没有关系。”
如果捅他几刀就能让许鸢原谅他,谢斯止一定会立即、毫不犹豫地把刀递到她手里。
许鸢仍然没有吭声。
少年又不耐地蹙起了眉头,他的情绪太容易被她牵动了。
“不吃吗?”他的音调听起来有些危险。
“你要怎样?”许鸢平静地问,“又要用小花,或者别的什么人来威胁我吗?”
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谢斯止很清楚,继续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只会让许鸢对他更加反感。
但许鸢的倔强,从始至终。
她不是会随便放弃生命的人。
不吃饭,不治疗,不是想要去死,只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谢斯止放她离开。
明明往日里总无视他的爱意,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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