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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什么而生气,她弄不明白,就比如现在,他看上去温和无害,但仅仅是看上去。
小花窝在离床很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听到许鸢开门的声音,谢斯止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
他和谢盈朝不同,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如果不是为了学习某项技能,看书画画这样的事只会让他产生困意。
他目光落在许鸢身上。
许鸢赶上了初冬第一场雪,黑发湿莹莹的,鼻尖也被冻得通红。
她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这么冷的天气,她里面只穿了一条很薄的裙子,小腿露在外面,白皙莹润,裙子的领口开得很大,棱致的锁骨还有向下的一点雪白沟壑让他口舌发干。
谢斯止很讨厌自己每次看到她就想发,情的冲动,但其实这个年纪,这样的状态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此刻情绪很差,在生气。
比起脑子里那些香艳的念头,他更想要许鸢走过来,温柔地抱住他。
可他不说,许鸢也不明白。
她只觉得谢斯止身上冷意逼人。
许鸢没有和他说话,走到窗边抱起了小花。
这一举动令谢斯止努力想要压下去的怒意更盛了,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你想我弄死那只小畜生吗?”
许鸢有些茫然,她放下小花:“你又在生什么气?”
谢斯止蹙眉:“过来。”
许鸢走到他面前。
明明是按他的要求做事,却没有让谢斯止满意。
他也认为自己很难被安抚,但心底还是隐约期待,许鸢对他可以不要这样虚假的温顺。
如果她对所有人都一样好,那么对他的好反而就不是好了。
而是把他也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像对其他人一样的生疏、客套。
这样的话,他宁愿许鸢对他冷着脸,或者骂他几句。
从前在这间屋子里,她对谢盈朝或许也是这样。一想到自己和谢盈朝在她心里也许并没有区别,都是一个她为了生存而必须要听从的对象,谢斯止就不耐地把眉梢蹙得更紧了。
“你可不可以,对我用心一点?”他嗓音放低了,“不要总是说些让我难过的话。”
许鸢不明白哪句话又惹到了他。
她仔细回想,从进门到现在,她只是问了一句他为什么生气?再往前推,难道是因为她在地牢里说的那句,不需要谢斯止用折磨谢盈朝这样的方式为她出气吗?
可这句话在许鸢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还是说他认为,她挡住他,让他在手下的人面前丢了面子?
许鸢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轻声说了句:“好。”
好。
她嘴上答应着用心,实际上却没有任何改变。
那一刻,谢斯止真的很想把她按住狠狠教训一顿,看她泪眼婆娑,然后咬着耳朵问她,到底是真的不懂他想要什么?还是不想理会,所以随便敷衍他?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许鸢身上的礼貌和教养。
那两样东西横亘在他们中间,就像隔着一道他撞到头破血流都无法撞破的一道玻璃墙。
他垂眼望着腕上的沉香珠,压住了心底暴虐的念头:“为什么不恨谢盈朝?”
她应该恨他才对。
比起挡在谢盈朝的面前让他住手,谢斯止更希望看到,许鸢对谢盈朝产生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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