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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子既软又硬。

软在于,她对于世界总是温柔而悲悯。

硬在于,她看似柔弱,但实则,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性。

女孩的睫毛微卷蜷曲,垂着遮住了漂亮的眼睛,她安静乖顺,柔软得要命。

只是看着,就让谢盈朝身体产生了一股躁意。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那冲动逐出脑海。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时期,怎么一看到她,还是像个随时随地会有反应的莽撞少年。

许鸢声音柔柔的:“你刚才说,弗拉克斯曼小姐最终评比的时间出来了?”

谢盈朝嗯了声,目光一刻不曾从她身上抽离:“可是放你去K国让那么多人看到,我不开心。”

许鸢仰头看他:“你不想我去吗?”

谢盈朝微笑:“如果你实在很想去,我不会阻拦。”

许鸢在心底松了口气。

谢盈朝低下头,看着掌心里她白皙的手。

她手指纤长漂亮,又凉凉的,比冰过的奶冻还要细腻。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轻声说:“过了今年秋天你就二十一岁了,等从K国回来,考虑下结婚的事吧。”

许鸢茫然:“我们?”

“不然呢?”

从前,谢盈朝不认为自己会过早地成家。

婚姻对于像他可有可无。

如果非要结婚,那目的也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但现在他想法变了。

如果对象是她的话,怎样都可以,一想到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是她,他就觉得,那会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他说道。

许鸢问:“是像郑嘉薇那样的未婚妻吗?”

谢盈朝静了静:“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

有些关于感情的话,谢盈朝这样的男人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但他以为许鸢应该明白。

小楼许多年没人住了,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陈朽的木头味,给这静夜增添了一丝厚重的气息。

许鸢刚洗过澡,发丝间有股淡淡的香味,落在他鼻端,让身上那团火又燃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懵懂的温顺既然人心痒,又很容易激发出男人侵.略的欲望,想要让人不顾一切地把她弄碎掉。

“我可能要食言了。”谢盈朝伸出指尖,解开自己的领口,倾身吻了下去。

许鸢被他吻得神志眩晕,她别过头,气喘连连:“谢盈朝,先等等,我、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男人停下吮吻她脖颈的动作:“什么?”

他很少会在这种时候停下。

只是许鸢用的是“拜托”这两个字,他很难从她嘴里听到请求,所以对她接下来的话充满兴趣。

“你能不能,不要把静秋嫁给那个老头子?”

许鸢用一双清凌的眼睛与他对视,“家族的利益,就一定要以牺牲她为代价吗?”

谢盈朝拧起眉头:“是她要你来跟我求情的?”

“不是的。”许鸢说,“是我自己的主意。”

“如果静秋不想,就会亲自来找我。”

“她跟你开口,就能改变你的想法吗?”

“你既然知道,她开口也无法打消我的想法,那你自己又为什么要开口?”谢盈朝声音淡淡的,抵着她的耳廓轻吻,“许鸢,其实你一清二楚吧,你在我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地位?可你总是装作不懂。”

他像是惩戒一样,张口咬住她的耳垂:“真狡猾。”

许鸢被咬痛了,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面对男人愈发猛烈的攻势,她只能断断续续道:“设身处地去想,如果是我,为了家族的利益被送给一个老头子,我、也不会开心,谢盈朝,你认真点听我说,我还在生气……”

这一句话后,谢盈朝停下了动作,邃深的眸子盯着她:“不会有你口中的那种可能。”

他顿了顿,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只能是我的。”

不等许鸢反应,他唇畔弯起一个笑:“你把这件请求当做消气的条件?”

许鸢没有吭声,意味着默认。

男人俯下身,鼻尖蹭她的脸颊:“可我觉得不够,拜托人总要拿出点像样的诚意来,你打算,用什么来报答我?”

……

谢绍死后,他残存的势力被谢盈朝以强硬的手段彻底拔除了,他的家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也没人敢问。即使谢氏内部,仍有许多人对谢盈朝的狠辣感到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

对于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言,谢盈朝就是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夏日的白昼漫长,庄园里日子很安静。

学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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