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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平时温和,但并不是没有脾气。
她抿着唇,随脚踹了下路中央的石子,把它踢到花坛边。
温柔的人,就连发脾气也是悄悄的,不吵不闹。
她伸指摸了摸嘴唇,那里被吻得红肿,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气味,淡淡的苦,又带点薄荷的清香。
“请问……”身后有声音传来。
许鸢回头,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盯着她的手:“你手里的东西是红色药水吗?”
男生脸色蜡白,他扮演的是骷髅,身形和这种死灵生物很像,干干瘦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他朝许鸢伸出手:“把药水给我吧。”
“我的葡萄牙语一直无法通过考核,再不毕业就要被强制退学,如果退学,那我这些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男生神情呆滞,他根本没看许鸢,目光只在她手中的药水上,“我爸爸是做生意的,我叫他给你钱,多少都行。”
今晚扮演黑猫,许鸢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
礼帽垂下来的黑纱遮住了她的脸,因此男生并没有认出她是谁。
如果认出来她是谢盈朝的女人,他或许不敢前来搭话。
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就要动手去抢。
许鸢拿这药水也没用,不是不能给他。
只是男生抓着她手臂时,指甲嵌在了皮肉里,让她很疼。
她在疼痛带来的刺激中本能后退:“请放开我……”
“药水给我!”
男生听不进她的话,几乎贴在她的身上去夺,过近的距离让许鸢感到很不适。
但下一刻,他就被人揪着后领拽开了。
谢盈朝很高,常年健身,他的肌肉很完美,站在瘦弱的男生背后,轻松就将他丢到了一旁。
保镖冲上来按住男生,在他小腹狠狠捣了一拳。
男生试图挣扎,他细弱的手腕被保镖一按,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的声响。
“费迪南德,我以为学院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费迪南德院长正站在谢盈朝背后:“我很抱歉,让许小姐受惊了,不过抢夺药水是万圣夜的游戏体验之一,您从前就读于弗拉克斯曼时,规则就是如此,不是吗?请您让保镖放开他,我会让他和许小姐道歉。”
“我不认为只是受惊。”谢盈朝声音冰冷。
他抬起许鸢的手臂,她的肌肤被指甲抓破,留下一排清晰的血印。
作为弗拉克斯曼学院的赞助人,早早就被邀请参加万圣夜的晚会。
放在往年,谢盈朝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但今年不同,他特意请设计师做了两套衣服,美丽的黑纱恰好能将少女完美的曲线包裹在内,他早计划好了,今晚要和她度过一个怎样的夜晚。
月色如水,到处浮荡幽灵与鬼魅,死神与他的黑猫在月下抵死缠绵。
十指交缠,一起进入绝美的天堂又或是欲望的深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体验?
原本,一切该照他的设想进行,可他的衣服不见了,只能由院长陪着散步,这已经够糟了。
没想到,还有更糟的。
看着许鸢身上的伤痕,谢盈朝眉宇间挂上一丝压抑不住的戾气。
保镖按住男生骨折的手臂,他发出惨烈的痛叫声。
“那您想要怎样呢?”院长花白的眉梢旋着,似乎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在学院就读的学生家庭都有背景,您总不能杀了他。”
谢盈朝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在月光的笼罩下,身上寒意越发浓了。
“我很认同您的话,院长先生。”他眸底的阴深一点一点压了下来,“没有人杀他,是他自己迟迟拿不到毕业证书,一时想不开,在万圣夜从学院的钟楼上跳了下来,您会向他的家人证明,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学业压力,对吗?”
院长脸色瞬间变了,他知道谢盈朝做得出来这种事。
“真的不必这样,谢先生,他今晚的行为是游戏规则默许的,学院也有责任。您放过他,我保证他会诚心地和许小姐道歉,如果您需要,我甚至可以为他办理退学手续,让他从此不再出现。”
谢盈朝不为所动,保镖们拖着男生朝钟楼的方向走。
许鸢脸色苍白,并不是因为受到了男生的惊吓,而是因为谢盈朝。
??扼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随便。
这样的冷漠和残忍,让她觉得胃里有酸水在涌动,再看向他时,就好像在看着地狱走来的恶魔。
她忍着恐惧,拉住谢盈朝:“拜托你不要这样。”
谢盈朝垂下眼,沉默地望着女孩煞白的面容。
“我没有受多重的伤,也没有受到惊吓,你已经给了他惩罚,不要因为我做这样的事,放过他吧。”女孩声音低低的,如春夜树梢婉转的莺啼,“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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