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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
“当然不是啊!连温楚溺都做不了谢盈朝的未婚妻,许鸢那样普通的家境怎么可能啊?”
“不是未婚妻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嗨呀,你自己想嘛。”
“我懂了!可是我前些天明明看见裴霁言课间和她说话,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呢。”
“哪个裴霁言?”
“学院里还有几个裴霁言啊!”
“哇塞,她也太会勾引男人了吧!”
如果前面都还是正常的聊天,是人类八卦的天性,那最后一句就直接炸了尹荔的火药桶。
她就要冲出去理论,许鸢一把拉住她:“别冲动。”
“这叫冲动?这叫替天行道!她们在背后说你勾引男人诶!”
尹荔一嗓子吼了出来,直接把隔壁那几个女孩吓跑了。
许鸢平静:“谁人背后不说人,你不说吗?”
尹荔:“我……”
她天天在许鸢面前痛骂温楚溺和温楚溺身边那群马屁精。
“……可我骂的是温楚溺,她们骂的是你啊!”尹荔理直气壮,“温楚溺那朵白莲花,她该骂!”
许鸢笑笑:“被人议论几句也不会少块肉,你要是去吵架,把妆吵花了怎么办?万一打起来,裙子被扯烂了呢?”
尹荔不屑道:“开玩笑!你满学院里问问,谁敢跟我动手?”
“知道了,大小姐。”许鸢拉她出去,“时间快到了,再不走你就只能去别人挑剩下的男人堆里招蜂引蝶了。”
尹荔一看表,骂了句糟糕,拉着许鸢就朝舞会的方向跑。
……
弗拉克斯曼学院的正中心,有一大片新修的草坪。
乐声悠扬,灯光璀璨。
草坪中央是舞池,一对对衣着光鲜的男女在其中翩翩起舞。
尹荔飞快溜进人群中去挑选她中意的男人了,留许鸢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相比之下,更愿意一个人去画室画画,可是来都来了,也不好现在就转身离开。
正当她思考该去做什么时,她看见了裴霁言。
隔着层层人群,他穿着白色西装,挺拔地站在人群稀落的地方。
他也在看她。
那天的对话之后,他了解了她的处境。
在想出办法带她离开之前,他很体贴地没有再纠缠,只是偶尔遇见会和她说上几句话。
??在别人眼里,就像最平常的同学一样,没有任何引人遐想的交集。
但许鸢知道,他心里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平静,有些东西,光从眼神里就能看见端倪。
许鸢想要走进舞会,可尹荔为她准备的裙子太宽大了,裙摆也很长,不知勾住了什么,拽得她动不了。要她蹲下来去解,姿势不雅观就算了,裙摆太大,她也很难碰到。
一位美丽的小姐遇到了窘境,很多男士都愿意施以援手,裴霁言也朝她走来。
但一只手快过了所有人。
谢斯止弯腰,将红色的裙摆从草坪出水口的闸门上解了下来。
他没有松手,而是笼住提起许鸢的裙摆:“我帮你提。”
许鸢与他对视,他笑得无害:“当心点,再被缠住就不好了。”
裴霁言走到他们跟前:“许鸢,我想邀请你跳支舞。”
“她不会和你跳舞。”不等许鸢开口,谢斯止先答道,“我的嫂子,我亲自照顾。”
“谢斯止。”裴霁言嗓音带了一点凛冽,“她不是谢家的囚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和谁跳舞是她的自由,你蛮横地跑出来干涉,是件很没有礼貌、且缺乏教养的事。”
“是,我是没有礼貌。”谢斯止满不在乎,“可就算论先来后到,你也得往后靠靠。”
裴霁言蹙眉,在他开口之前,谢斯止并没有对许鸢发出过邀请。
“我记得是开学日那天,你在礼堂代表新生发言的不久之后,我就已经邀请过她了。”
少年转向许鸢,笑着问道,“对吧?”
他不提,许鸢几乎要忘记这件事了。
当时他递给她两枚剥开的香榧果仁,说是开学礼物,恭喜她离开庄园。
许鸢道谢,他笑着说,如果真想谢,那么该给点像样的回礼,比如,在两个月后的建校日舞会上和他跳舞。
在早于裴霁言邀请她跳舞这件事上,谢斯止没有撒谎。
可裴霁言并不打算因此放弃,他看着许鸢,仍朝她伸着手,固执、却温柔。
如果有可能,她哪个都不想理。
可现在的情况下,必须要做一个选择,不然这两个人不会罢休,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目光落过来了。她不确定谢盈朝会不会找人盯着她,比起谢斯止,她更不愿意把裴霁言扯到这个阴深的泥潭里。
许鸢对裴霁言抱歉地笑笑,搭住了谢斯止递来的手。
……
“你走神了。”
在被许鸢踩了第三脚之后,谢斯止忍无可忍地提醒道。
“许鸢,你阶段性考试以全优的成绩通过,你的礼仪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跳舞时要对舞伴有最起码的尊重吗?还是说,你其实后悔选我,想和裴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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