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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谢文洲那东西被他切断了,上面部分就剩一点筋膜连着,血肉模糊的,简直恶心死人了!”
许鸢想起昨晚谢斯止抚摸她的温柔力度,轻轻的,像在触碰珍宝,很难和提刀伤人这样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恶鬼和天使,原本该是两个极端。
却在同一天夜里,出现在同一个少年的身上。
“昨晚的事,温家也参与了?”许鸢问。
尹荔翻了个白眼:“温家人想封锁消息,但谁猜不出来啊?他们打算在事后把你和尹宸栽到一起去,这样谢盈朝一旦知道,不光会处置偷情的你,还会牵连到尹家,真是歹毒的算计。”
“不过他们的盘算落空了,估计没人想到,谢斯止会这么狠。”
“当时屋里六个人,谁也没想到他上来就动刀,还是对着谢文洲的要害,等他把谢文洲废了以后,剩下的人早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太可怕了。”尹荔心有余悸地拉着许鸢,“你听我的,以后得离他远点!”
许鸢垂下眼,没有吭声。
套房餐桌上放着一盘甜点,摆着她昨晚为宴会做的天鹅泡芙。
两只黑天鹅交颈相对,栩栩如生。
餐盘下压着一张卡纸。
许鸢拿起来。
少年的字迹清晰漂亮:
[记得吃早点,学院见。]
在卡纸的边角处,他画了一只邪恶小羊,软绵绵的卡通羊脸上长了两只恶魔角。
和他本人挺像。
*
温楚溺心惊肉跳望向坐在沙发对面的少年。
学院今天有马术课,他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昨夜似乎没睡好,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
他从进来起脸上就带着笑,可温楚溺知道,那不过是假象。
谢文洲还在医院的抢救室里躺着。
她不认为,谢斯止今天来只是为了对她笑笑。
谢斯止将一个袖珍的录音设备放在桌上。
温楚溺和谢文洲那日在车上的密谋声传出来:
“温小姐,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联手。”
“对温家而言,K国的能源订单,已经变成烫手山芋了吧?”
“只要除掉许鸢,谢盈朝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你是要我杀人吗?”
“当然不,涉及到杀人,你要去找的就是青木帮,不是我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今天我帮了你,以后温家如愿以偿与谢氏联姻,应该不会忘记我吧?”
听到录音,温家人脸色瞬间变了。
谢斯止拨弄着仪器上的按钮:“这是很私密的谈话,现在我知道了。”
温楚溺的父亲神色肃穆:“谢家的小少爷,请直接告知来意吧,昨晚的事是楚溺做错了,我们温家会认,但我认为你一大清早上门来,不止是为了揭穿我们做下的错事吧?”
“温家打算怎么认?”少年挑眉,“是认派人意图侵犯我嫂子?还是认和人联手,私下里盘算谢家的家产?”
“如果是前者,大哥或许会生气,但未必会直接和温家撕破脸,如果是后者,他可不会姑息,如果两者兼有……”
谢斯止的笑容灿烂极了,“许鸢家道中落才被送进谢家,如果令爱打算以这种方式进谢家,也不是不行,我想大哥很愿意接受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只是这样虽然能实现温家的愿望,说出去,却不好听。”
“你说什么!”
“你咒谁呢?”
他话音落下,温家人不约而同站起来怒目而视。
温楚溺抿着嘴唇,已然在暴怒的边缘。
“其实何必闹得这样不开心。”谢斯止被温家人围着,神色依然轻松,“这件事一个替罪羊足够了,我想,温家应该不愿意来做这只羊吧?”
温父蹙眉:“你的意思是?”
谢斯止与他对视,眸色浅浅的:“救温家的办法不止联姻,把K国的能源订单做下来,收益可观,就算不能让温家恢复鼎盛,但解决温家的燃眉之急应该不难。”
温楚溺:“你说得轻松,温家要是有能力自己做下这个订单,还至于苦恼吗?”
“如果我能帮你呢?”
少年的话一出,厅内所有人都静了。
他们打量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
??谢斯止,谢家的私生子,备选的继承人都没他的份,他凭什么夸下这样的海口?
“K国的弗拉克斯曼公爵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埃德温是谢盈朝的挚友,至于小儿子伊恩……”谢斯止笑笑,“他和我有点交情,以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的地位,应该不难帮你们完成能源订单吧?”
温家人的眼睛瞬时亮了。
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的地位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谢斯止真能说服伊恩,他只需要在关税、条例等方面给温家一点便利,就足以帮助温家做下这笔订单了。
温父端详着少年。
圈子里总传,谢家小少爷是个野种,不学无术。
可现在他看来,那并不是对这少年最真切的评价。
他像一汪静水,表面无风无波,实则水面之下涌动着汹涌的暗潮。
那诡秘的漩涡一旦掀动,力量足以吞噬千斤的巨船。
温父知道,一旦与这少年达成联盟,就相当于温家的把柄被他抓在了手里,免不了日后要为他做事,可目前来开,他别无选择。
谢斯止达到目的,懒洋洋起身:“时间不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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