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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愣了愣:“是……朋友?”
尹荔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你、你什么意思啊?这一个月来,你不会没把我当朋友吧?那是什么?总是贴着你、影响你上课的粘人精吗?”
许鸢陷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里。
尹荔快被气死了:“许鸢!!!”
“好好好。”许鸢不想得罪大小姐,连忙应了下来,“我帮你做就是了。”
尹荔这才开心,她强行挽着许鸢的手臂,一蹦一蹦的,和她并肩走向教学楼。
不远处,温楚溺的脸色难看。
背后汽车鸣笛,她回头,看见谢家的车子。
车窗落下,谢文洲从后座探出头:“温小姐,今天怎么自己走路?”
温楚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开车进学院的特权,只有每年给学院提供巨额赞助的家族才有。
温家不比从前,今年没有再继续赞助学院,现在的温楚溺只能自己走路。
“我就想走走,不行吗?”她生硬地说。
谢文洲笑笑,他打开车门:“温小姐,我很愿意载您一程。”
温楚溺看着男人还算英俊的笑脸,蹙起了眉梢。
……
车内。
“我知道温家很艰难。”谢文洲倚着背后的真皮坐垫,“那晚宴会上,大哥的做法确实过了。”
原本,人人都以为谢盈朝要宣布和温氏订婚的消息。
可他的所作所为狠狠打了温家的脸,也同时放出讯息??他看温家,并不怎么顺眼。
温家本来就快不行了,这样一来,人人都想奉承谢家,更不会给温家好脸色看。
温楚溺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但碍于家教,她没有说什么。
“大哥不过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迷惑?”
“不然呢?凭许鸢的出身,怎么配做谢氏的女主人。”
温楚溺思索。
那晚回去,温氏的人就把许鸢的底细查了个遍。
她父母是国外知名艺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家里是做收藏品、古玩生意的,算是富裕,但对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些天温楚溺在学院里有意无意地观察过许鸢,可是少女太沉静了,她看不出什么。
谢文洲:“要不是她勾引,谢盈朝怎么会临时变卦?”
“许鸢不像你口中的那种人。”
“人是会装的。”谢文洲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温小姐,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联手。对温家来说,K国的能源订单,已经变成烫手山芋了吧?只要除掉许鸢,谢盈朝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温楚溺沉下眼:“你是要我杀人吗?”
“当然不,涉及到杀人,你要去找的就是青木帮,不是我了。”谢文洲笑,“我有另外的办法,明晚是尹荔生日,碍于面子她也要请你,你与她不对付,借生日宴一箭双雕不是挺好?而我,是可以帮你的人。”
“一箭双雕。”温楚溺重复他的话,扬起眉,“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文洲掀起上衣,后腰上鞭痕还没褪去:“我和许鸢有些过节,比起她,我更希望你来做谢氏的女主人。”
他眼神阴沉:“今天我帮了你,以后温家如愿以偿与谢氏联姻,应该不会忘记我吧?”
……
次日午后。
油画课。
许鸢坐在最角落的一桌。
刚刚结束了烘焙课,她被尹荔吵到的耳朵需要休息。
学院是小班教学,一堂课上只有十几个学生。
这堂课的任务是仿一幅梵高的名作《麦田上的鸦群》,学生们都在安静地作画。
被午后阳光照拂下的房间里,只有谢斯止在睡觉。
他画板上一片空白,坐在凳子上,身体朝前,前额抵着画板,就这样睡着了。
老师从他身旁经过,轻轻咳了几声,他完全没有听见。
三个小时的课程,他睡了一个半小时。
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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