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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捧着药碗,一滴不剩地喝干净,安静乖顺。
丁管家观察她。
这些日子负责给女孩们送药,他每天都在观察她们的情绪和状态。
女孩们很不安,总是问他很多问题,带着一种胆怯而小心的神态。
她们害怕即将成为玩物的命运,但更怕的是成为不了玩物,被送回青木帮那个阴暗的房间里。
所以,丁管家这几天不停地在回答她们的问题。
-谢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谢先生有什么爱好?
-谢先生喜欢什么性格的女人?
相比之下,许鸢平静得过分。
她从不过问谢盈朝的事,且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最难得的是,性格也好,不吵不闹,闲暇时除了看书就是发呆。
难怪那晚谢文洲想将这少女据为己有,换成其他别的男人,也很难不起那样的心思。
虽然谢盈朝还没回来,但丁管家笃定,他会喜欢许鸢。
这样看来,谢文洲还算办了一件像样的事情。
丁管家收走碗碟:“许小姐,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许鸢垂着眼睫,思索了一会儿:“麻烦您为我准备一沓彩纸。”
……
玻璃书房是谢盈朝建的。
他闲暇时总坐在这里读书。
四壁的玻璃材质特殊,可以隔绝强烈的阳光直射与紫外线,哪怕太阳再毒辣,也不会把人晒黑。
书房里摆置着许多书架,几千本书整齐排布。
每天都有佣人来打扫,把书从书架上一一拿下,拂去上面的灰尘后,再放归原位。
除了书,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白天只有日光,晚上只有月色,多数时候,是一片干净的荒凉。
许鸢用彩纸叠了几百只小纸鸢,细线穿起,攒成一串,贴在书房的玻璃四壁上。
纸鸢被春天的日头一照,闪动着七彩斑斓的细色碎块,书房的荒芜被色彩遮盖,有了些许温暖的气息。
许鸢就在那光影下看书。
丽桦端详着少女。
她最近喜欢穿红裙子,今天的这条还是露背裙。
与平日的她不同,有种别样的、圣洁的妖娆,和她淡然的气质不搭,却美得人心神摇曳。
许鸢的腰脊总是笔直的,沉静与良好的家教在她身上展露无疑。
这些天,丽桦甚至没在少女裙摆上看到一丝的褶皱。
她太美好了,总叫人觉得不像是人,而是童话里的仙女。
少女乌黑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脑后,被阳光曝晒后,微微泛棕。
这让丽桦想起后院荒芜池塘里的水草。
??看似纤弱不堪,却具有顽强的生命力,能在阴湿的池水中疯狂生长。
“许小姐。”丽桦打断她翻页的动作,“文洲少爷又来了。”
这不是谢文洲第一次来了。
只不过前些日子,他只站在玻璃房外驻足,用一种色气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着许鸢。
今天,他走了进来。
丽桦懊悔道:“怪我忘记提醒您了,文洲少爷最喜欢女人穿红裙子,他原本就对您图谋不轨。”
许鸢初到庄园那晚,就知晓了男人的心思。
他当初凑近她,不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贴得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那根裹在裤子里的东西,微微抬起了头。要不是谢斯止阻拦,只怕那晚她就在劫难逃。
这些日子,谢文洲离玻璃书房的距离越来越近,目光也越来越火热。
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他站在许鸢面前微笑:“谢盈朝明天就回来了。”
谢文洲长相还算英俊,只是挑眉笑时,眼角的邪气十足阴郁。
“你还不清楚吧?”他凑近许鸢红裙之下露出的裸背,“谢盈朝对女人,可不绅士。”
许鸢的发梢擦过谢文洲的鼻尖。
他陶醉地轻嗅她发丝上的精油香味。
见过很多漂亮女人,也见过气质别致的女人。
但从未有哪个女人,能将美貌和别致结合得这么妙,勾得他心里痒痒。
开始以为是只白兔,纤弱可怜,可穿上红裙,举手投足里又隐约有些妖娆的风情。
“不过,我对漂亮的女人一向温柔,许鸢,你跟了我吧。”
许鸢先是沉默,继而仰头,用一种懵懂的神色看向他:“怎么跟?”
“一个女人而已,我找谢盈朝说,他总得给我点面子。”谢文洲自傲,“怎样,考虑一下?”
许鸢沉吟着开口:“文洲少爷,不行。”
“我对不会审时度势、脑袋空空的白痴不感兴趣。”许鸢嗓音柔和,说出的话却讥讽满满。
谢文洲眯起眼,身上的邪气更浓了。
他高高地扬起巴掌。
丽桦拦他:“许小姐现在是谢先生的人,整个庄园都知道,您不能碰她。”
“别说她是谢盈朝的玩物,就算是谢盈朝的女人,又有什么不能动?她姓许我姓谢,我才是谢家人,谢盈朝难不成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况且,这女人还是我找人带回来的。”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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