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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Op01No07栏外梧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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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席朵话刚吐出嘴边,霎时间脚下一空,身体难以控制地向前倒去。

扑通一声,席朵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一阵从脚踝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几乎将她吞没,疼得她差点惊声尖叫,几乎昏厥过去。

手中的手机和琴箱都掉落在地上,原本夹在胳膊下的乐谱如蒲公英般散落满地,右脚上的高跟鞋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席朵强忍疼痛想要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痛得动弹不了。

太阳光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一连吸了好几口凉气,仿佛闻到湿润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干枯的玫瑰花瓣被碾碎的味道。

一双纤白素手浮现在眼前,那手掌宽大纤长,看上去如同名贵的丝绢般丝滑,细一打量又发现那手刚毅有力,指节分明,像名家细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

这么美的一双手,仿佛天生为音乐而生。席朵曾经见过这双手,它能演奏出这世间最美妙动人的旋律。

而这双象征着音乐界至高无上地位的双手,眼下正捧着一只不超过五十块钱的白色高跟鞋,一动不动地摆在她面前。她则像趴在博物馆玻璃柜前的参观者,除了细致地观赏这双完美的手外,似乎什么都忘光了。

“要我帮你穿上?”何澈的声音清冷却不细碎,宛如一把上了些年头的好琴,音色醇美。

席朵恍然仰头,见他精致的五官隐没在树荫的阴影里,阳光斑驳打在他的挺立的鼻梁上,像日出东升时的微光蔓延山陵。

“我自己来自己来。”席朵一把抢过何澈手中的鞋,强忍痛意勉强穿上。

对于著名的演奏家来说,手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更别提像何澈这种身份地位的知名钢琴家,他的手说是无价之宝都不为过,她哪来的胆子敢让何澈帮她穿鞋,要是不小心划伤一道口子,恐怕拿命都抵不过。

席朵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撕心裂肺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

“好像很严重。”何澈指了指她脚踝上肿起来的位置,语气淡然。

席朵龇牙咧嘴地按着脚踝处,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可嘴上还是逞强道:“没事,我自己可以。”

何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直起身靠在楼梯的栏杆边,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咬着牙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掉落在不远处电话竟然还没挂断,听筒里传来谭风?不断“喂喂……”的声音。

余光瞟到何澈略微皱了皱眉,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放在耳边,说:“稍等一下,她现在有些事要处理。”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好一阵,半晌才道:“你是谁?”

席朵在一旁挤眉弄眼地示意何澈把手机还给她,可何澈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视而不见。脚下的疼痛使得身体挪动不了半分,没办法的她只能急得干瞪眼。

“你又是谁?”何澈沉声冷言问。

席朵自知虽然同何澈不熟,但手机本来就是她的,物归原主也是应当。再加上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说何澈是很个有绅士风度的人,于是说话语气不由也硬了几分。她把手往何澈面前一横,说:“把手机还我。”

没成想,何澈只是拧着俊眉扫了她一眼,冷着脸走到几米开外打电话。

席朵气到差点翻白眼,心里暗骂营销号都是骗人的,何澈哪里有半点绅士风度,看自己跌倒不仅扶都不带扶一把,还把自己的手机都给抢走了。没办法,脚下就和被孙悟空画了圈似的疼得迈不出一步,只得原地老实待着。

何澈面朝栏杆外的梧桐树,背对着席朵。从后望去他的背宽阔□□,墨绿色衬衫修饰出的身影宛若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充满雄伟的力量。

梧桐树巨大的树冠像是厚重的云层把他整个笼罩起来,心形树叶交错下垂像是少女的长发,而他仿佛是一位伫立在古树下修行了千百年的金仙。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何澈才从树下走回来把手机还给席朵,“我已经和你朋友说好了,回老家的事改天再去,你现在的脚没法走路。”

席朵没好气地一把夺回手机,张嘴就想质问何澈凭什么替自己做主,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前阵子好像刚跟他去民政局来着。

何澈见她气鼓鼓的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寻着台阶去捡乐谱。他像个孩童捡拾贝壳,极有耐心地把散落满地的乐谱统统收集回来,一张张拍掉上面的灰尘,又一张张细致地叠放好。

他把收好的乐谱塞进琴箱的夹层里,对席朵说:“跟我去医院看看。”

席朵心想之前不是说好互不打扰吗?现在又是唱得哪一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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