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黑化018(2 / 2)
显然,胡茂山还不知刚刚舱道岔口胡睿兰阮正绚的闹剧,但自阮正绚落江后,胡睿兰被船上人指指点点的事胡茂山却不敢忘。
别是又出事了吧。
胡茂山的心沉了下去。
阮正绚的舱房是福船上最普通的客舱,舱内幽暗狭小,仅一张桌子,一个板凳,一只矮柜,以及一张小床。
额外的,便是谢印星手中点燃的这盏油灯。
东西甚为寒碜。
看着竟不似一个女子的厢房。
但阮正绚本也就是一个婢女。
一个弱小可欺的“柔弱”女子。
给阮正绚备好汤婆子后,谢印星再三询问阮正绚还需什么,语调有些生硬,看样子,竟似从未照顾过人。
“没有了,谢谢公子。”阮正绚嘤咛着睁开眼睛。
露出被子的小脸雪白雪白的,被子下的身形纤细伶仃,蜷缩成一个球状,看着竟似是把汤婆子抱得极紧。
“你这汤婆子,当真管用吗?”谢印星居高临下睨着阮正绚,身形挺拔,眉目英挺,一袭红裳将他衬得热烈如火。
明明他面对外人时却很冷傲。
阮正绚又睁眼看了少年一眼,小手探出被角一勾,就勾到谢印星垂在身侧的手指。
“怎么,谢公子是想上来给奴家暖床?”阮正绚问。
明明是在病中,女子的声音也很低哑,但不知为何,却像难除的蔓草一般缠绕上谢印星。
谢印星往后一退,才犹似反应过来般,把手收回,斜飞的剑眉皱得极紧,“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当小爷是那登徒子不成?”
阮正绚无辜睁大眼睛,眨了两眨,面庞清纯,却隐约透上一层薄薄的红。
不知是羞的,还是身体转好留下的。
亦或者,是装的。
谢印星无从探知,留下饭食茶水便像火烧屁股似的避嫌走了。
看背影,似乎带着不被理解的薄怒。
阮正绚轻轻笑了,双眼扫过四周,谢印星的离去,似乎带走了房间中唯一的亮色。
整个房间都昏暗不少。
阮正绚慢慢阖上双目,从内衣小兜摸出一包缓解自己痛经的药,面不改色生吃下去。
良药苦口,阮正绚一直都知道。
但若不是因为这些人,自己又怎么会有了痛经,而且每次月事,都只来两到三天,日子极短。
阮正绚呼吸加快了几分,但好在,她终于可以亲手手刃仇人了。
一想到这些,又想到刚刚从少年怀里顺下来的令牌,阮正绚呼吸更快了,肚子也跟疼了,思绪却无比清晰。
用自己被害落江,换仇人一个肮脏骂名,值。
用自己本身,换一个杀仇人的刀,更值。
有了谢印星,或许她的计划可以大大缩短了。
阮正绚沉沉陷入睡眠。
睡得好香好香,香到谢印星中途来过两次,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谢印星为她出手,阻挡住胡茂山一家人。
等阮正绚再醒时,外面的天,放晴了。
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水汽,经初升的太阳一晒,暖热暖热的。
两岸群山陡立,奇险壮丽,福船已找到正确的航道,在峡谷间沉稳行驶,漾起的绿波久久回荡,碰到一处露出水面的礁石,消失无踪。
案上放着微热的饭食,阮正绚一笑,猜到是谁所为,心安理得地食用,目光不由转向大开的窗外。
昨日恐怖如炼狱的峡江仿若是梦,似乎今日才是正轨。
这不,她要等的人,来了!
阮正绚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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