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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乌折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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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许大娘挥着大蒲扇左赶右赶,“有你们这么问人的吗,逼人上吊追命一样,上吊还要喘口气,人家病着咧。”

众人如梦方醒,纷纷让路。

吱呀一声,王家黑木大门开了又合。树下一众仍是鸦雀无声,只听大蒲扇呼啦呼啦地扇风。

面面相觑后,都盯住先前说好看顶什么用的那位,冯二嫂子呐呐张口:“长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哈。”

一句话出,纷纷附和:“花瓶也好噻,看着让人心情好。不仅长得好,说话好听,做事也好。”

“可不是,可不是。怪不得浑身血呼啦的忒吓人,王婶子能让人借住。”

“就是身子骨瞧着瘦些,风吹要倒。”

“就他一个人么,没见着有人在旁边照顾,可怜的咧。”

??

王家在街头开个猪肉档,天不亮出摊,生意好的话下晌就能归家。今天回来早,王婶子正在厨房里拉风箱生火,等着锅开下油炒菜,听见门响,边往围裙擦油腻腻的手边转出来。

院里跳格子玩的王家二儿子今年十岁,接过点心兜子不住欢呼,粘在刚进门的人身旁喜滋滋地转。

王婶子使杀猪刀的手掌厚实,一拍自己崽子头顶,说:“怎么又花钱买吃的,上次你买给他的糖还没吃完呢。”

客人已经往里头屋子走,边推门边说:“没关系,顺路买的。”

王家是两进的院子,外院旁侧开了个小门,里头小院僻静,一间柴房一间客房。客房久没待客,堆满杂物,还是前两天夜里王家汉子紧忙收拾了出来,勉强可以住人。

客人对于简陋的环境毫不挑剔,昏暗烛火下推过来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温声道谢。对此,王家夫妇两人又是惊又是怕。搁谁半夜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见着个血淋淋的人影,哪有不怕的。

也就是杀猪杀得多见血见多,再一听是遇上劫匪受伤,二人勉强摁下惊吓,又被钱财迷了眼。但两天相处下来,客人实在太过知礼,不知是哪户富庶家的公子哥落难。伤得似乎挺严重,整日待在房里,常常听见咳嗽声。不仅没添乱,反倒让人生出愧疚。

对于这个极为和善,却也极有距离感的客人,王婶子总怕冒犯人家,话也捡着文雅些的招呼道:“饭菜快做好了,可要一起吃一些?”

也只是得到客人温和而疏离的拒绝:“不用了,多谢婶子。”

外头的树下喧哗,隔墙王婶子揪孩子耳朵的吵闹,一并跟着屋门一合,小声下去。

天暗下,墨蓝色的穹顶盖到屋檐窗隙,出门时留的蜡烛烧下半截,暖暖地在铁盘上融了滩烛水。游莲把手上提的几兜东西一一放下。

整个屋里就只有烛火撑起的这方小桌是亮的。

寂静。

忽而,掺进一点叮铃叮铃。

游莲从买的一堆东西里翻出几颗小玩意,捻出来的时候带动里头包着的金属小球,清脆地撞来撞去。黄豆粒大小,洒了满桌。

他倚窗坐下,指尖捻着,一粒一粒捏在灯下瞧。要挑出心目中最完美无瑕的几颗。

约莫也是实在无聊。

等待的时候最无聊。

挑好了铃铛,又挑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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