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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月呼吸又乱了两分,手掌压在地板上,垂着眼睛没看他。
傅初白本以为礼物环节到这儿就算结束,刚准备把今天的主导权拿回到自己这位寿星手里,就看到林衔月的眼睫很轻地颤了下。
紧接着,她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袋子,头依旧是垂着,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声音有些发虚:
“还有这个,”
“这个也是礼物。”
袋子里面装着个小方盒子,棕绿色的绒面上用金线绣着稀奇古怪的花纹。
是属于会在寺庙里常看到的图样。
傅初白愣了下,将盒子打开。
是块玉牌,两个拇指的大小,上面有个突出的小孔,穿着根编制好的红线。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
林衔月声音很小地解释道:“但保平安很灵。”
傅初白捏着盒子,抬起眼去看她,眸色间是一片闪烁着好奇的暗。
“我小时候有段时间总是生病,我妈妈特别担心,后来听邻居说有个庙很灵,”
或许是觉得说起这种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林衔月眼帘往下垂了两分,压着唇角很轻浅地笑:
“她其实不信这些的,却还是为了我大老远地跑过去求了块玉回来。”
“后来那段时间我果然就不怎么生病,她还专门带我去还了个愿呢。”
这是为数不多的,林衔月在他面前提起那位过世多年的母亲。
傅初白垂眸看着她,只觉得喉咙间又涩又痒,哑着声音问:
“那你的玉呢?”
林衔月的眉间滞了下,沉默了会儿才抬起眼看着他笑:
“不是说了嘛,保平安很灵。”
“它碎了,为了保我的平安。”
傅初白面色一沉,视线盯着她没动。
林衔月倒像是无所谓地:
“我妈妈去世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不是和李成还有李言才一起住吗,有一次...”
她语气顿了下,唇角的弧度落下去些:
“吵起来了,李成应该是想动手打我,结果他刚抬手,玉就莫名地碎开,他吓了一跳,不敢动了。然后没两天,舅舅就把我接走了。”
“所以我说,它很灵的。”
轻描淡写的,就好像过去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完全翻篇。
傅初白看着女孩的眼睛,
很怪,他明明今天晚上滴酒未沾,却好像陷入到某种迷离缥缈的梦里。
林衔月说完自己的话,靠过来,将那块玉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取出往傅初白脖子上带:
“玉是我周末到庙里求的,绳子是我当初那块玉上的,我妈妈给我编了一截,我自己往上续了一截,现在都给你。”
绳子在脖颈后面系好,她撑着傅初白的肩膀直起身子,和他面对面相望,
眼眸里缀着淡淡的光,声音很轻,却意外坚定:
“傅初白,别再受伤了。”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没能支撑太久,在蹦出星点灼目的光亮之中骤然熄灭,客厅没有开灯,外间城市的炫目霓虹飘散而入,平添半分朦胧。
傅初白眼底蕴着一团暗,带着攻城略地般的掠夺之意。
林衔月呼吸骤然一紧,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猛地攥住,神经挤压在一起,带着某种莫名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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