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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毫无关系。
只是这话在今天之前,他从未开口说过。
苏兰枝肚子里是个男孩,傅震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多少有些不满。傅煜阳则是当着满满一病房医护的面,重重地给了傅初白一耳光。
还有苏亦初,十来岁的小姑娘,把手边能扔的东西全都砸到他身上,满目都是憎恨和泪珠。
即便如此,当时的他也未松口半分,只一言不发地离开病房。
他并不在乎那些人如何想他,
但他在乎林衔月,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所以只能将自己心里那点阴暗的,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心思直白地展示在她面前:
“我做这些事,无非就是不想让傅煜阳和苏兰枝好过,毕竟,我母亲死了,他们也不能过没有负担的平静日子。”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
傅初白的声线僵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抬手将红酒倾倒在杯中,整个人猛地笼上一层暗:
“就算做是我造的孽吧,如果哪天她想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是平静到可以称得上死寂的声音。
林衔月的心脏顿时滚过一片潮湿。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初白,
不确定的、懊悔的、怀疑自己的、失落的傅初白。
她忍着眼眶里漫上来的滚烫,走到傅初白边上,抬起胳膊将对方宽厚的脊背抱住,纤细的胳膊没有太大的力气,但她依旧使劲地抱着,试图以此来传递某种力量。
傅初白的身体僵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回抱过来。
“傅初白,”
林衔月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都不是你的错。”
“你不过是想,维护自己的妈妈而已,”
“即使她已经不在了。”
女孩的声音通过细密的皮肤和血液一点点地扎进傅初白的声音,轻微的痛感让他整个人都僵住,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头低垂下来压在林衔月颈间,环在对方身后的臂膀也不受控的收紧。
是个有点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拥抱,但林衔月没有挣脱,反而是用力往上拱了腰,配合着将身体埋在傅初白怀里。
男生身上温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脖颈处呼吸喷洒的地方更甚,几乎可以算是炽热。
她听见傅初白的沉声低语:
“我是恨傅煜阳,也厌恶苏兰枝,但我从没有想过,”
他吼间哏了下,没将剩余的话说出来。
稚子无辜的道理他多少明白,所以无论是被教唆到几乎癫狂的苏亦初,还是那个没能顺利出生的小孩,从来都不是他想要去伤害的对象。
但无奈,似乎人和人之间只要带着仇恨,就必然会造成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局面。
他被困在这个无解的谜题之中,甚至觉得会被困到至死方休的地步。
直到这一刻,他抱着林衔月,听着怀里女孩轻浅的呼吸,只觉得自己突然开始相信命运的公平。
从向黎去世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他用缺席十几年的好运,以物易物,换到了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人。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在那里,
他就已经想要在死局里,求一条生路。
-
日子晃荡着又过了小半个月。
大三下学期课不多,空闲的时间林衔月不是泡在自习室和图书馆,就是和傅初白在一起胡闹。
遛狗、看电影,甚至在他家厨房里一起倒腾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最开始还好,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地一周起码有两三天都赶不上宿舍关门的点儿。
一开始林衔月还觉得是自己没注意看表,所以后来便早早地提醒傅初白开车送自己回去,结果平时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的人,活生生把超跑开出金龟的感觉。
就差把居心叵测、早有预谋八个大字写在脸上。
都是成年人,林衔月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又羞又气,两天没理他,最后还是傅初白祭出‘星星见不到你都吃不下去饭’这张王牌才让她心软了些。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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