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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冷笑了声,手上劲没松,桀桀地笑了声:“还想跑吗?”

说完,他捏着林衔月的肩将她整个人推到吧台边上,纤瘦的背和大理石台面碰撞,林衔月闷哼一声。

明亮的顶灯从视网膜上划过,她不受控地偏了下头。

然后下一秒,她看见个人,

步伐很快,大衣上铺着一层冬天的薄霜,面色是从未见过的冷峻和低沉。

他走过来,没有一句废话的压着男生的胳膊向后一拧。

被迫成为直角的男生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上半身就被按在桌子上。

桌上的餐具被打翻,热水在桌面上蔓延开来,男人的脑袋被紧紧压着,在眼前升起的一片蒸腾水汽中尖叫地喊:

“你他妈的谁啊!”

傅初白眼眸沉着,没有半分惯常见过的笑意,一手按着男人的颈,一手去拿翻倒了的水壶。

水壶里还有些水。

他拎起来,在确保男人能看见自己动作的高度停下,然后平移着到男人脑袋的正上方。

他没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换了个问句:

“我给你一次机会,”

“你现在应该说什么?”

平静,但却无端地让人不寒而栗。

被按在桌上的男人抖得像筛糠,声音比刚才清澈许多,像是终于醒了酒,只不过即使身处劣势却也没忘了嘴硬:“老子有什么要说的!”

傅初白冷笑一下,拎着水壶的手微微倾斜,让壶嘴冲着男人的侧脸,声音里透着能刺入肺腑的寒意:

“没事,我帮你想。”

他话音刚落,热水就顺着壶嘴淌出来,水珠成串,不轻不重地砸到男人的侧脸上。

“草!”

男人被烫的骂了一声,气急败坏的:“你他妈的是疯子吧!”

傅初白没理,还是那句话:“现在知道你该说什么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腕微动,将水壶又倾斜几分,水流大了些,有几滴溅出来,砸到男人的眼皮上,带着不可忽视的刺痛。

“啊!”

男人凄厉地惨叫一声,

这种如同凌迟一般的手法带给他的除了疼痛,更多的则是莫名的恐惧??

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突然将一壶热水泼到自己脸上,然后将空了的水壶扣到自己头上的恐惧。

他挣扎着,在傅初白的手底下像是一尾快要窒息的鱼: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傅初白继续倾斜的手腕猛地顿住,水流顺势而止,没有一滴漏出来。

他笑了下,没回答男人的话,而是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林衔月,眉尾轻挑,像是在征求答复:

“这个道歉,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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