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2 / 2)
远远望过去气势骇人的紧,窈琦瞠目结舌的跑回屋:“王爷、王爷带了好多人过来!”
陈轻央瞥了一眼门厅的位置,继而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缓缓开口问:“你来猜猜这么多人是兴师问罪,还是秋后算账?”
窈琦顿了顿,惭愧低头,“奴婢只习字,未通读过书不太知道这二者该如何判别……”
陈轻央抬了抬眼皮,扯了嘴角说:“没什么区别,都是来找我麻烦的。”
窈琦小了声问:“那敢拦吗?”
“你先出去吧,”陈轻央放下杯子,讽笑了声:“这是他的王府,前面他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容着我折腾,现在若在拦着我担心他把我住的地方都给拆了。”
此话不假,梁堰和也正有这打算,先拆了将人请出来,待说了话在给她把屋子建回去。
然而穿过长廊蜿蜒,绕过几个朱红色廊柱都未见有人,清辉与沉寂伴着夜色戚戚,那股气也随着他这般走下去消失的悄无声息。
他让人不用跟随。
自己走上前去推开了卧房的门,他的视线一眼就落在了那个博古架上,那上面有一个空缺,原先摆着一个粉瓷玉颈瓶,他定足了数息间。
“回头让人将架子搬去书房,王爷好日夜相看。”他回过头去,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他刚想说话就被对方给从容不迫的打断,“王爷喝些什么?”
光影渐离,气氛凝止,该是剑拔弩张的场面止戈为武。
梁堰和将目光落在她那张天然去雕饰的脸上,浓黑的漆瞳敛去了所有光影,看着如深渊沉潭。
“公主将事情告知宁王,是希望我与他合作吗?”
陈轻央不答反问:“王爷不是早有了决断?”
若是合作了,便不是他来找自己了。
“你可以直接与我合作,然后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我三哥不是都告诉王爷了吗?”
两人互相对视,彼此之间谁也没在开口,梁堰和盯着她,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也仿佛只是那么一瞬,终于梁堰和开了口,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纵使在扶持一位新帝继位,对公主又有什么好处?”
“那这就是我的事了,”陈轻央弯起唇角,几乎是倾声上前与他离得距离极近,眼底的目光牵丝缠绕,“一年之期,王爷令北境之事昭然天下,而我也做了想做的事。这不正是你我成婚的目的吗?我只不过是将事情放上了明面,有这么的难以接受?”
梁堰和动了动身子,却是没能移开脚步,而是伸出手,将攀上腰间的手给握在了掌心,他向上触碰着那一截冰凉的手臂,掌心的温度却始终没有下来。
两人很少离得这样近,瞳孔呈着倒影,这个姿势像极了相拥,“有时公主盛情还当真是令人难以消受,不如公主猜猜我的人能不能将凉州翻一圈过来?”
陈轻央动了动手臂,却是没挣脱,半响她低声道:“等你一寸寸的去翻,南宫菩恐怕都不知道将人送哪去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没有知觉的时候,那股悍然紧固的力气突然一松,她听见梁堰和说,“看来眼下和公主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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