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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驱马出关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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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大汉捕捉到地面传来不同寻常的震颤,立即挥拳叫停车队。

片刻过后,百米开外的一座沙丘上闪现数十道灰袍蒙面的身影,骑马向车队的方向俯冲,未及车队有所举动,一阵箭雨率先射来!

??不好,响马断路了!

“下地,分散!”桑丘爆发怒吼,提醒大家躲避。飞箭纷纷折在砂土地上,幸无一人受伤。

转眼间,敌骑已逼近寸尺之内,杂乱而急促的马蹄扬起飞沙走石。

这伙沙匪盯上车队好几天了,因为白怀官道上来往的行旅中,实在少见如此露白的:马车装饰珠宝,骏马皆为极品,沿途从不交易货物,顿顿吃香喝辣……啧,真是财大气粗!

他们见识过数不清的商贾和旅客,早练就了火眼金睛,看穿这支车队绝非普通的豪商所有。

只是巨大的诱惑当前,沙匪们哪顾得上其它?

桑丘啐了一口,单手脱下斗篷,现出内里的锁子甲,与此同时,他的副手再次高举彩旗传令,鸣鼓集结。

上百号人集结成军阵,连那些貌似娇柔的女婢都寻了掩体,从容不迫地端出手/弩。

沙匪们傻眼了,怎的这支车队竟是全员皆兵?其中一名头目模样的男人当机立断,高呼道:“围攻马车,挟持人质!”

战斗打响了!沙匪头子带领同伴策马冲锋,以强大的惯性冲击防线。负责殿后的十名弓箭手留在较高的地势上,不断移动着张弓射箭,从不同方向对车队一方进行远程压制。跑马形成的滚滚尘烟,在风力的作用下弥漫开来,干扰人的视线。

琉国车队在阵列被冲垮后,飞快转换为双人一组,背抵背相互掩护,分两头杀敌。这一套程式早被他们演练过无数遍,此刻方能一气呵成,运用自如。

“伏低不杀!否则不留活口!”

桑丘怒吼着拔刀斫在马腿上,伤马重重跌下去,背上的骑者跟着摔倒,咔嚓一响,扭断了脖子。

一时间,到处充斥着金属的撞击声、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以及浓烈的血腥味。沙匪本就寡不敌众,又不如军人训练有素,渐渐力竭。

不料沙匪头子趁桑丘来不及回防,连伤三人突破重围,独自冲到了那架华贵的马车旁边。

这架马车的车厢是封闭的木质结构,外表包覆皮革,前面留门,以便上下。男人飞身落在马车前室,身形尚未稳住,一道闪电自车厢内激射而出,笔直地刺入他的心脏!

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他胸膛还在起伏,伤口也没有出血。

旋即那道电光暴涨,吞吐数丈,再度洞穿他的身体。

沙匪头子彻底断了气,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眼,才看清插在自己心口的,是一柄长剑。

剑身绵延花纹,形如长虹,色若霜雪,非铜非铁,?利绝世,被主人一寸寸地抽出,未尝沾染丝毫血腥。

马车外的酣战仍在继续,但声势式微,沙匪们越来越处于下风,不是战亡,就是投降。

坡上的弓箭手见势不妙,高叫道:“风紧!风紧!”旋即调头回马,沿来路逃走。

风紧扯呼,响马撤退的黑话。由于手/弩的射程有限,即便桑丘等人有心乘胜追击,还是百密一疏,放跑了几个。

“穷寇莫追!”车中人打开车门,走出来制止手下,“小心他们使诈。”

幸存的沙匪们惊讶地看见,那个隔着车门听声辩位、将他们头目一剑毙命的高手,虽一身男儿装束,却明显是个女郎,俊眼修眉,耀目无匹。

她的个头分外高挑,肌肤是蜂蜜的色泽,手执十字护手长剑,裤脚绑在麂皮靴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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