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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傅兴.喘.吸.着,他从外面跑回来,累得双腿僵硬,胸口更像是呛水般酸涩胀痛,目睹了家里孩子对邬颜的态度,顿时有些古怪。
不过很快,他便闻到空气中的香味,这点儿古怪迎刃而解。
“什么味道?”
他踏进正屋。
“啊,三叔!这是蛋花蘑菇汤!”
邬颜听到声音回过头,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站在自己面前,之前的书生装已经脱下来被施母清洗,此刻施傅兴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深蓝长衫,长发高高竖起,越发显得整个人修长如竹。
“回来了?”邬颜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扫着眼睑,见他满头大汗,好奇道,“夫君一大早是去哪里了?”
施傅兴正要开口,看到邬颜的眼神,突然换了个答案:“上山。”
“啊?”邬颜怔了怔,随即想到什么,捂住嘴咯咯笑起来,“不会是上山跑步了吧?”
昨晚她曾说起县学缺乏体育锻炼,施傅兴很不认同,引经据典反驳自己,没想到却是个心口不一的。
施傅兴脸色发烫,嘴上却说:“登高望远,我去山上作诗。”
“那夫君做出来了吗?”
施傅兴一噎,未想到邬颜这般难缠,但他是真的有才华,稍作思索便现场做出一首韵诗。
这次换邬颜说不出话了。
以为是个书呆子,原来是有真材实料。
心里的确惊讶,这才想起来,眼前营养不良的少年人,可是十六岁读书,十八岁就通过县试和府试的人。
唔,好好调.教.调.教,也挺有前途的。
这边心思百转,那边施傅兴见邬颜不说话,像石头一样的嘴角动了动,这便是笑了。之前和邬颜的几次“交战”都被堵得哑口无言,乍然赢了,心中的大男子主义油然占了上风。
哼,女人到底是女人。
施傅兴有些自得,表面依然是那副傲气模样,仿佛所有人都欠他银子。伸手从衣带件拿出东西,往邬颜那儿一递:“给。”
“这是什么?”
打开木管的塞子,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精神为之一振。
耳边响起施傅兴的声音:“这是药膏,涂在胳膊和……咳,用来涂伤口。”
“所以夫君是出去帮我拿膏药。”邬颜目光闪烁。
“嗯。”
为人丈夫要照顾好妻子,承担起家庭重任,施傅兴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走到桌子前,双手将衣摆往后轻轻一掀,坐到邬颜的旁边:“给我一碗……蘑菇汤。”
刚才小侄子说这叫蛋花蘑菇汤,虽然吃过早饭,但闻到这股香味,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邬颜:“……”
脸皮真厚。
不过昨天的气在看在草药的份上消了大半,只剩下一丁点儿还在作祟,邬颜把多出来的空碗推过去,娇声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夫君是小孩子吗,想喝汤自己去盛。”
几个小家伙在旁边“噗嗤”“噗嗤”。
施傅兴黑色黑下来,于是邬颜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和胳膊,一副我有伤的样子,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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